清水揪起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我TMD的不在乎!我不在乎,……”手指松了,越前的身体滑在地上,他抬起头,看不到清水扬起的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破碎的声音,“可是,我宁愿一切的一切全部由我来承受……如果我可以代替你失去双腿,承受强暴;如果我可以,我情愿挡在景吾面前的人是我,即使失去双眼,全身瘫痪……如果这一切可以由我来承受……但是,现实,承受这些的不是我,所以,景吾才会离开,现在就连你,也是在怨我的吧。龙马,你知道吗,有一种痛,比加注在自己身上更痛更深?”
越前看到他俯下身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有些扭曲,那双眼睛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恐惧,“呐,龙马,想死很容易。如果你真的不想活的话,想好了告诉我,我会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那天清水走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越前都没有见到他。
南次郎和伦子再去看望儿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做复健。
越前的恢复情况很好,两个多月过去,他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虽然不能走快。
当他自己站在清水面前的时候,清水看了他许久,嘴角勾了起来,吐出的语言有些恶毒,“哟,你还没死啊。”
越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对不起,冥越,我回来了。”
然后他看见他熟悉的清雅的笑容在少年脸上扬起来,“呐,你还知道回来呀~~~”
越前利用五年的时间来恢复身体,第六年正式踏进职业网坛,辗转于世界各地比赛,在第二年被邀参加了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紧接着是美国公开赛、澳大利亚公开赛、法国公开赛……
越前看到茶几上被风扬起的报纸,看到那条消息,忍不住愣了一下。
那个骄傲华丽,张狂嚣张的男人,自己在回来的飞机上刚好看到了他。
岁月公平地在每个人的身上都留下了走过的痕迹,脱去了少年青涩的外壳,留下的是成年人的沉稳。
他们擦肩而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交谈。
不再是少年轻狂的岁月,考虑的事情也不再只会是眼前,责任成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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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十年可以做什么?
或许你会说,可以做很多事。
但是,对迹部来说,十年的时间太短,还不够足以让他忘记少年那段轻狂的岁月,不够他忘记那个少年。
用一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我爱上你,但是即使用尽了我余下的生命,却还是不能够忘记你。
少年时单纯的爱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爱情,有的时候需要妥协和退让,但并不是每次的妥协和退让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并不是每一朵花开,都会有结果,所以并不是每一份爱恋,都会有回报。
当年他的妥协和退让,换来的却是永别离的结局。
十年前的他风华正茂,少年意气。
十年后的他事业有成,如花美眷。
为什么心灵还不满足?只是因为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那年离开,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关注和那个少年有关的任何消息,既然要断,就要断个彻底。他的生命中负担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个女子,他不知道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即使在时候也是温柔地笑着,说没有关系,很庆幸受伤的是她自己。
那一刻,自己知道,自己不能辜负她。
没有人规定,人的一生必须要幸福,不是吗?
迹部遇上不二完全是巧遇。
那个时候,迹部正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面,浅野真纱在楼上的美容院做美容,不二推门从外面进来。
毕竟是中学时认识的,还达不到那种视而不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