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溪的嘴巴格外硬,一直不肯吐出罗彬下落。
思绪间,萧苛站起身来,他缓步走到了张云溪身旁。
“云溪先生?”萧苛直视着张云溪的双眼。
张云溪和他对视,眼神透着一股子漠然。
萧苛没有开口,他从怀中取出来一物,是一柄小小的刻刀。
抬手,那刻刀落在了张云溪的额头顶上,轻而易举就划破皮肤。
血,冒了出来,萧苛开始刻画。
张云溪身体微颤,直接被切脸,那痛自然不用多说。
一道符出现在张云溪头顶。
一时间,张云溪眼神都仿佛变得空洞,宛若一具空壳。
良久,张云溪猛地一颤,总算回过神来。
他嘶了一声,头猛地想要往下低,手想要捂住头,好像疼痛来自于脑子里面。
脖子和那木棍紧密相连,他动弹不得,手更无法举起……
一声哀嚎从张云溪口中传出。
“云溪先生,说吗?”萧苛问。
张云溪一言不发。
萧苛的刀,刻在了张云溪的脸上,又一股血冒了出来,他稍稍凑上前,启唇,舌头居然从血流淌下的位置往上一舔。
这一幕,让堂屋内的赤心道长都打了个冷噤,起了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不说?你会很难受。”萧苛脸上的阴柔更重,刻刀的尖头放平,在张云溪的脸上摩擦。
张云溪再颤,他干脆闭上了眼。
刚才那道符,伤他的魂。
这其实是一种很玄奥的描述方式,魂就是意识本身,精神本身。
柜山就是靠着情花果养魂。
正常情况下,魂无形无质,不会被伤到。
往往在人还是稚童的时候,惊吓,或者是某些阴气怨气太重的凶宅,险地,能够伤到魂。
作用在魂魄上的阴阳术,很特殊……
很少见……
血是二五之精,二五之精又是魂的载体。
他被舔了一口血,实际上,他明显感觉到意识变弱。
他的一部分,好似被吃掉了。
“我最喜欢嘴硬的人。”
萧苛顺着脸颊上那道伤口,开始画第二道符。
……
……
罗彬的手死死摁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