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说?
“这是杨巡检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吗?干爹。听说就是一跑江湖卖艺的。”那还真是什么官威体统都没了。
这刘怀东一时间无从寻找,所以我们直奔县衙,看看这个县官是不是真的这么昏聩贪婪,再派衙役去找刘怀东来对质。
到了衙门口,我对衙役说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杨过来访。”
“谁是杨过?没听说过!”那衙役撇着大嘴,流里流气的说道,一面冲我龇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认识认识!”正一肚子火气,看他还敢伸手问我要钱,“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转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两旁剩下三个衙役也抢过来,抽出腰刀,就想对我动手。
芙妹和晴儿则护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
我心想这些临时留任的官吏,多年来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是积习难改,虽然这不正之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变,但是如果这个底子不打好,几十年以后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住手!怎么回事?在衙门口乱嚷嚷,成何体统?”
一个师爷模样的走了出来,对我施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
他的眼睛还真毒,一眼看出来我有所凭恃,言语间也挤兑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别来捣乱。
我有点喜欢这个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礼道:“叫你们大人到二堂见我,就说杨过要见他。”
“杨……大帅?”
这师爷只听到杨过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想来也没见过我这种实权派的大人物,毕竟我现在就是江北的无冕之王。
我取出印绶亮给他,依然是宋廷颁发的正五品江北巡检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没有错了,赶紧把我们一行让到后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请他们县太爷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杨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乞当面赎罪!”
那县官是个胖子,刚一见面就扑通跪倒,对我大礼参拜。
没良知?
芙妹和晴儿在这种场合,只好忍着笑,但是也都忍得蛮辛苦。
我没多在乎他叫什么阿猫阿狗,只是心道:膝盖软,没什么骨气,心里对他评价不禁又差了几分,笑着挥手让他起来:“县尊不必客气,此次我携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正好经过治下,不请自来,还请多包涵。”
我也没打算吓唬他,有事说事。
“不敢、不敢!下官见过两位杨夫人。”他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礼请起。”芙儿这时候还真是体现出大家闺秀的修养,举止颇为得体的说道。
“没”良知由瘦小的师爷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滑稽。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落座之后,他才说道:“不知大帅亲临敝县有何指教?”
“嗯……川东转运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来出席。”
“哦,下官其实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这么早就亲临敝县,不如让本县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游览下本县的风光,那当真是本县的光荣。”
没良知谄媚的说道。
芙妹凑到我耳朵边说道:“大哥,我怎么听着他像在说你游手好闲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贵县这里不是来打秋风的,确是为了一桩案子。”
梅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看师爷,意思是这尊大神是要过问哪件案子?
师爷也无辜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都吓傻了,都忘了探听我的来意了。
“县北,静安街洛中酒家的张明德,你可识得此人?”
“呃……是,前几日大人判过一起刁民诬告的案子,这诬告者正是叫做张明德。”师爷红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调定了下来,对我说道。
“将卷宗记录给我看看。”
让他取过当堂笔录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点点,言辞闪烁,还有几句涂改之处,想来是他们收了这刘怀东的好处,事后又改的供词。
我见下方又是只有张明德的花押,并没有签名,心说看来屈打成招多半是实情。
“这刘怀东是何许人啊?”我手中没有太多过硬的证据,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多收集些情报,看看能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帅,这刘怀东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