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的天,终究是变了。
陈川从薛家盐场那个人间炼狱出来,带着一身洗不净的血腥气。
也带着足以掀翻旧秩序的筹码。
薛家?
一个笑话。
盘根错节的势力网,在陈川的雷霆手段下,脆弱得如同蛛丝。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盐枭,官僚,地方豪强。
一个个,人头滚滚。
冷迎秋的城北帮,成了陈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看着这个男人,从最初的怀疑,到后来的惊惧,再到最后的彻底臣服。
“挡我者,死。”
陈川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河东郡的权贵们夜不能寐。
他不需要阴谋诡计。
他只需要将屠刀举起,然后落下。
一次又一次。
河东郡的天,清明了。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百姓们依旧困苦,但头顶上少了几座大山。
陈川的名字,成了新的禁忌,也成了某些人心中隐秘的希望。
他搜刮了薛家以及附庸们的全部财富。
金山银海,触目惊心。
这些,都成了他向上攀爬的阶梯。
京城的风,很快就吹到了河东。
老皇帝病危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
陈川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太子,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野心勃勃的储君。
陈川送上了一份厚礼。
一份足以让太子在诸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的“助力”
。
河东郡的盐税,以一种太子最喜欢的方式,流入了东宫的府库。
太子对他,愈发倚重。
甚至在私下里,称他为“朕之臂膀”
。
陈川只是笑。
笑得像个最忠心的奴才。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条臂膀,随时可以扼住主人的咽喉。
老皇帝驾崩了。
丧钟敲响,皇城一片缟素。
太子顺利登基,成了新的大炎天子。
陈川作为潜邸旧人,自然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