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消失在在门口,阮风玉才从旁边走了出来:「就这么放他们走?可不像你。」
阮恛脸上和煦淡然的笑意在看见阮风玉的刹那就变成了冷漠:「我不喜欢他现在的模样。」
阮风玉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的比我还肤浅,怪不得能狠下心抽300CC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血袋,啧啧了两声:「那样孱弱得身体,这么大的抽血量估计要补很久呢。」
阮恛头一把夺过血袋,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冷冻箱中,和之前关心温夜的模样判若两人:「那是季沉川需要考虑的问题。」
「确实。」阮风玉扶了扶眼睛:「你需要的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从这里找到燧火反应了。小叔叔。」
带着血缘关系的称谓被他叫的意味深长,笑里藏刀:「如果这样都不能成功,只能说明宝刀已老,该束之高阁了。你说是不是?」
阮恛提起恒温箱,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
阮风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出门:「记得一会儿出来切蛋糕,我得去找我的小狐狸了。」
阮风玉要找的少年正躲在僻静幽暗的阳台座椅里。
但他显然遇到了麻烦,几个为了这次宴会精心准备的二世祖一杯酒泼醒了过于疲惫沉睡过去的人。
少年睁眼的刹那抬手就捏住了离自己最近的脖子,猩红的双眸满是杀意。
那根本不是人类才会有的眼神,就像是斗兽场中筋疲力竭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那几个富家子弟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杀神,被那眼神扫了一眼就纷纷后退几步,图徒留被捏着脖子的倒霉蛋疯狂挣扎。
「放……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少年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怔愣了一瞬松开了手,紧绷到极致的肩膀竟然微微松垮了下来。
这让那几个小少爷受到了奇耻大辱,年纪最大的那个走到少年面前,虚张声势道:「你——叫什么名字,和阮先生什么关系?!」
少年恹恹的坐回躺椅上,单薄脆弱的模样完全没了刚才的狠辣模样,甚至还非常『识相』的报了姓名。
「白初。」他四处寻找可以擦拭酒液的东西,言简意赅:「仇人的关系,我早晚会杀了他。」
「就凭你!还想杀阮先生,痴人说梦呢!」领头的小少爷一脸还没来得及开嘲讽就突然被白初拎到面前,嘲讽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恐惧怕:「你……你要做什么?!」
「借你胸口这块布用用。」白初毫不客气的捞走了了他的领巾,直接展开擦拭脸上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