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书籍的放置遵循一定的规则。”谢延珩解释了湖底居书籍是如何摆放管理的后,又道,“我同你一起找,应该会快一些。”
宁春月点头:“好。”
两人分头找书。但几个时辰过去,整个湖底居来回找了几遍,却并未寻见《昭夷闻见记》。
重复确认了三次后,宁春月终于不得不承认,也许这本书并不在此。
谢延珩见宁春月有些失望,问道:“那书除了可能在这儿,还有可能在哪?”
宁春月摇头:“若连湖底居都找不见此书,我便真不知该去哪里寻了。”
谢延珩思索片刻,说道:“我宗师祖是流芳君的道侣,又是湖底居从前的掌管者,也许他会知道些线索。”
宁春月迟疑:“我听闻自流芳君仙逝后,青厄君便隐世闭关,要见他一面极难。”
谢延珩解释:“不出意外,师祖会在大会期间出关一次。”
宁春月闻言,知此事还有希望,终于又打起了几分精神。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剑宗掌门的声音凭空出现——“延珩,你可在蜃兽之腹中?”
宁春月与谢延珩皆是一愣。谢延珩先反应过来,道:“是师父的破空传音之术。”
剑宗掌门荒泽君听见了谢延珩的声音,立刻道:“我的好徒儿,你果然在蜃兽之腹中!”
谢延珩问:“师父,你怎会往此处传音?”
“今日凌晨秉九发现后山大湖异动,前来向我禀报。我去探查后发现,大湖中蜃兽情绪极不稳定,似受到了某种刺激,于是我猜测其腹内的湖底居也会因此有所异变。”荒泽君道,“而进湖底居的通道被打开了,我便知你就在里面。我恐你被困住,于是向其间传音确认。”
“弟子方才确在蜃兽之腹内遭遇攻击,不过现下已化险为夷。”
“以前从未发生过这般情况,此蜃兽性格温和,又在大湖生活万年,按理不该出现这般的……不过好在你没有事。”荒泽君道,“我已命人安抚蜃兽,你若无其他事,还是快些出来吧。”
谢延珩看向宁春月,宁春月点了点头。
“是,弟子这便出来。”
从湖底居出到外界的路途比进去时顺利许多。出去后,宁春月与谢延珩分道扬镳,各自回去修整。
回到柳叶宗别院时,柳叶宗八名弟子都在大堂等待。
见宁春月回来,阿檐第一个冲了上来:“宗主,听剑宗的人说,你跟随谢道君进了湖底居。那湖底居在兽腹之中,偏那兽昨晚还发疯了,我们得知此消息都担心你会出事……宗主你为何要去那般危险的地方?”
“去找本书。何况我不是没事吗?”宁春月笑着安抚各弟子。待众人被安抚好,回各自屋子后,她又命阿烛来她房中。
阿烛是柳叶宗内唯一知道宁春月为何要去湖底居找书的人,也是除宁春月本人外唯一知晓柳叶宗如今处境的。
“宗主可找着《昭夷闻见记》了?”
宁春月摇头:“并未,这一次又是无功而返。”
阿烛看见宁春月左手的伤口,十分不忍:“蜃兽之腹内发生了何事?宗主为何又解除了禁制?”
“蜃兽集全力攻击我与谢道君,我才不得不如此。”宁春月皱眉,思索着说道,“现在想来,这次的异动未免太过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