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修炼淬炼□□,故而愈是修为高,耳力愈是好。
隔壁的响动原是房东老伯送了壶热奶茶给赫连羡风。
只听得赫连羡风与那老伯客气道了谢,还额外给了赏钱,那老伯便离开了。
见隔壁安静了下来,宁春月奇道:“怎的那老伯没给我们送奶茶?难不成是那老伯觉得赫连羡风看起来格外有钱,给他送奶茶才有赏钱拿?”
谢延珩没接话。
宁春月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我觉着我也看着挺富贵的啊。”
谢延珩冷笑:“富贵加个傻,才好骗。”
宁春月:“……”
谢延珩这话倒是精准得直击人心。
不过那老伯只是想要多拿点小费,还是另有其余的小心思,就不好说了。
第二日清晨,雨依旧在下,雨势比起前一天丝毫不减。透过屋檐落下的雨帘望出去,能见度超不过五步距离。
房东老伯准备了早餐,清淡的白粥、配以若干咸菜,以及一笼包子。
许锦容到大堂吃饭,彼时宁春月与谢延珩已经在了,他左右看看,问道:“赫连少主怎的还没来?是还没起还是已经吃完了?”
宁春月喝着粥,道:“许是不见了吧。”
许锦容:“?”
许锦容坐下吃早饭,等到吃完也没见赫连羡风出现。眼见饭菜都快凉了,他便拿了两个包子准备送过去:“我去给少主带个早饭吧。”
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拿着两个包子又回来了:“赫连少主不在房中。”
正巧此时房东老伯来收拾碗筷,听见许锦容这般说,拍了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那位卷发的公子今早便离开了!说是您三位磨叽,他却等不及雨停,担忧采药不及时错过救人,要一个人上山。”
宁春月一顿,转头与谢延珩对视一眼。
许锦容皱眉:“赫连少主怎的这般冲动?”
昨日赫连羡风确然很急着上山,可当时也已经说好至少等到第一阵雨停,怎的就这样擅做决定了?
宁春月问那老伯:“你是何时看见他走的?”
老伯道:“大约卯时,天都还没亮全呢,我正要砍柴起火,那公子便出门了……哎!你干嘛!”却见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子就极凌厉地整个儿捆住了他。
宁春月手一扯,紧了紧鞭子,勒得那老头儿痛得哇哇大叫。她冷笑:“赫连羡风可从不早起,他到底在哪?实话实说我便不伤你。”
老头疾言厉色道:“你这女娃儿要做什么?你们虽是修士,但也得服从东陆律法,这般擅自动手,我可以告官的!我们这村子虽小,离镇上官府可是极近的!”
宁春月眯了眯眼:“哦?既然如此,那我便现下就杀了你,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那老头骇然,立马就结巴了:“你你你……怎的这般目无王法!”
宁春月猛得一用力,将那老头一把拖过来,脚直接踩在老头儿脸上。她冷嗤道:“这便目无王法了?再不开口,便让你死也死得不安生——你可听过千刀万剐之刑?用锋利的小刀,一刀刀将你的肉刮下来,血流淌不止,痛楚绵延不绝,那过程,可真是想死都死不了……”
那老头哇得一声大哭起来,竟是已经被吓尿了。
宁春月脚下加了力道,在老头脸上狠狠碾下个鞋印子:“说不说?”
“说说说!”那老头被吓破胆,屁滚尿流道,“那公子现下在后院柴房的柴火堆最下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