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居然救了一只白眼狼。”
“宋启和宋玉的事,你知道吗?”
听到白溪开口,张翠华抬眼看过去,说:“这么小的房子,住了三个人,他们做什么,能瞒得过我?”
白溪眉头微蹙,“你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宋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只要宋玉嫁给宋启,我就能保证她不会受委屈。
我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不想小玉重蹈覆辙。”
“宋玉打胎的事,你也知道?”
张翠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是不知情,后来无意间找到了宋玉去医院打胎的单子,才知道有这回事。”
“你是否怀疑过宋玉不是自杀?”
“小玉是我的女儿,她什么脾气秉性,我最清楚,就算她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可能自杀。”
白溪盯着张翠华,问:“你早就猜到了凶手是谁?”
张翠华沉默了下来,眼睛看着桌角出神,过了大约两分钟才开口说话,“也不算早吧。
是宋启去年回来时,听了他说的复仇计划,才开始怀疑他。”
“为什么怀疑他?”
“他说得太详细,就好像他就在现场,如果他在现场,为什么不阻止惨剧发生?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凶手。”
白溪走上前,抽了张纸巾,将手机包上,转身就走。
张翠华愣了愣,随即开口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白溪转身看过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能听我说说话吗?”
张翠华浑浊的眼神中流露出希冀,“已经很久没人愿意听我说话了。”
白溪转身走了过去,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抱歉,我有洁癖。”
张翠华不在意地笑笑,“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直接。”
“你是想说我这种性格不讨喜吧。”
“讨喜?为什么要讨喜?”
张翠华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人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讨喜,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让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如果我像你一样,或许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白溪没说话,静静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像是要将这辈子要说的话都说完。
直到夕阳照进房间,照在她脸上,才停了下来,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夕阳,看了许久。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说话。”
张翠华的眼神不再麻木,清明了许多,嘴角还勾着笑。
白溪没说话,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