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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宋书年委委屈屈,抱着脑袋撅嘴:“姐姐你怎么也跟江大哥学这一招!”
宋知许哪跟他耍贫嘴,当即叫他回屋去把今儿学的诗文全抄写五遍,抄完再背!
堂屋,宋书年苦着脸抄写诗文,陈梅在旁边纳鞋底,听宋书远和王一封描述刚才在屋外的事儿,笑得合不拢嘴。
宋知许不觉得好笑,她上一世不入凡尘,醉心于修道,却也不是不通诗文。
相反,若是不读书,不清心,不明智,就算习武再刻苦,打作再入定,也不会有丝毫长进!
这一世入了凡尘,她更知道寒门子弟的命运往往都靠读书改变,不说去挣个状元,至少也应该明事理。
见宋知许叹气,陈梅提议道:“不妨提些礼去林先生家,叫他给小子们补补课?”
宋书年一听林先生,立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林先生一说话我就犯困,瞧着他走进门我就打哈欠!我听不懂他讲什么。”
江亦衡原本坐在一边老神在在,此刻却突然微微一动,道:“袁家不是有个先生,名唤袁修文的?他还未回镇上去,不如请他?”
宋知许闻言一愣,诧异地瞧向江亦衡。
他怎么知道袁修文还没回镇上的?消息这般灵通,连自己都不曾听说。
莫不是袁修文那个妹子,叫什么袁枝的告诉他的?
这二人又是何时有了联系?
宋知许冷着脸打量了他好几眼,心口一阵阵儿涌动着怪异的情绪,好似一口气憋着发不出来,没得叫人火大。
江亦衡一向注意着宋知许,怎能没瞧见她这般多变的表情?当即轻笑出声:“我昨儿去山上打猎时,遇见他了,书远他们也看见了。”
几个小娃娃连连点头:“正是,袁先生还跟我们打招呼,说近日都在村里,叫我们有空去他家玩儿呢。”
解释清楚,江亦衡又俯身到宋知许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怎么?一听我知晓袁家的事儿便不高兴?莫不是醋了?”
宋知许狠狠瞪他一眼,哪里肯跟他说这些昏话,转身去忙自己的事,再不理他了。
江亦衡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轻扬。
次日一下学,宋知许和江亦衡便卡着点儿,带着三个小包子往袁家去了。
两人提的东西并不算少,不仅拿了同村里学堂一般多的束脩,还额外提了一筐鸡蛋。怕不够诚意,宋知许还拿了一荷包铜板。
敲门是袁枝应的,一见是江亦衡等人,立刻又惊又喜,连忙侧身把人让进去,又高声喊:“爹!哥!江亦衡家来了!”
宋知许步子一顿,这村里的人向来都是叫他们家宋家,还是头一回有人把他江亦衡搁在前头,好似他们旁人都是给江亦衡陪衬的。
她面儿上不显,一派平常模样,江亦衡却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与袁枝拉开了些距离。
袁辉还在后院喂猪,没听见袁枝叫,只有袁修文从里屋出来,一见这几人大包小包提着东西,一时不明白了: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