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剧本钱信看过,而且也看过原着小说《树王》。
讲的是在西南,那段特殊的时期,为了经济发展毁掉原始森林种植橡胶树的故事。
这种时代的眼泪怎么说,不符合现在的发展路线,虽然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了。
但为了能吃饱,真的有很多无奈的事,现在也都在回补回去。
批判性很强,而且批判的人懂的都懂。
时代的眼泪啊,不同的时代需要经历不同阶段的牺牲,这点无解。
为了能吃饱饭曾经做出了很多牺牲,同样的也面临了很多西方的攻击。
现在还在用这些攻击龙国,什么环保之类的,他们不会去调查,不会去看,只知道这样做就对了。
沙尘暴他们不会想过是从外蒙来的,植树造林还以为是杰克马的功劳,降低煤炭发电,发展绿色能源,甚至被传风能不行,这些污蔑抹黑多了。
而田状状的电影会被当成攻击的利器,他的电影肯定会走向国外,外国人看到能不激动吗?找到了龙国‘作恶’的证据,他们自己人拍的‘纪录片’。
对,那时候的电影就不是电影了,而是会变成一部纪录片。
所以电影的源头要么掐死,要么让他痛一下,电影可以拍摄,但是上映不了。
两种选择,拍了也是浪费精神,浪费精力,至于带学生之类的,能理解,只是这种教学希望能少一些。
说好听点是艺术,说不好听点,就是培养叛逆。
我看电影就图爽不爽,你非要让我理解你的中心思想,理解电影中的各种隐喻,我多累啊。
本末倒置。
所以姜纹会嗝屁不是没有道理,《让子弹飞》的时候起码还有完整的故事内核,后面两部都是些什么玩意,看都看不懂主线,莫名其妙,为了让观众看懂他的隐喻,随便写了一个故事,强行给套进去。
田状状在沉吟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不拍了。”
看到田状状似乎老了几岁的样子,钱信也是心疼,但是一些事只能这样,要是电影上映不了,以他的心境肯定会受到更加严重的影响。
看看当初《无人区》的宁昊就知道了,为了电影奔波了四年,最后终于把他的文艺之心给磨没了,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商业导演。
要知道宁昊也是北电摄影系出来的,他还没有在欧洲三大拿过奖项。
他心中肯定和大部分的学院派学生一样,想要奖项,想要名垂青史,想进教科书的那种。
这是所有学院派出来的通病,执着于艺术,忽略了商业性质,经常为了所谓的黑暗世界变得极端。
这点在导演系三大代表身上最明显,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在电影中还是能看到很多的蛛丝马迹,这次的《八佰》钱信能彻底给卡到死。
从田状状家里离开,钱信也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对自己的老师说,很残酷。
为了电影有人选择了自我了断,结果也就那样,能理解艺术的人很少,你觉得有深意的画面,在别人看来也就那样,毕竟能享受艺术的是少数人。
就比如现在的钱信还是看不懂那些所谓的行为艺术,那种被称为艺术的行为,在普罗大众看来可不就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