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彪扬起的巴掌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儿,从打巴掌变成了抚摸自己的头,阮如是忍不住无声冷笑。
呵呵,真是恶心。
其实她这样做,不是不怕打,也不是不怕疼。
她疼。
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浑身都疼!
但现实告诉她,无论她低声下气,还是趾高气扬,最后的结果都是挨打。
那么何必呢?
倒不如把心里的恶气出一出,挨打也值了。
不过好在刚刚正好有个人路过,救了阮如是,让她暂时免于挨打。
“哼!死丫头你最好听话些,不然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赚不到钱,有你好受的!”
张彪见刚刚的过路人走远后,不住地威胁道。
阮如是照样不理他。
张彪见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了,即使想教训一番,也碍于自己待会儿的人设暂时不跟阮如是计较。
一旁提心吊胆的池雪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很快,一行人到了街上热闹的地方,板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张彪开始依次按人头分配任务。
站着的池雪几人纷纷动了起来,就连草儿都被吩咐了事情做,唯有阮如是躺在板车上一动不动,装着死人。
见她还算听话,张彪满意的拿起手中的锣,铛铛铛的敲了起来。
“父老乡亲们,过来瞧、过来看,这里有柔骨钻圈、胸口碎大石,各种精彩的表演不断。”
锣声嘹亮,张彪喊了几遍后,周围的人很快闻声聚集了过来。
阮如是从板车的缝隙里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终于明白池雪说的难堪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向你。
眼睛里是各种打量和好奇,以及各种评头论足。
阮如是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那边池雪已经拿上自己的道具了。
草儿怯生生的站在池雪的身旁,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注意她,紧张的手指攥紧池雪衣服下摆,恨不得钻到地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