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清楚……广播室一直都是何遇老师在管理的……”
“何遇?为什么是他?其他的校工呢?”
“电脑老师中午不在学校,吴校工不会用电脑……”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把那玩意儿停掉!”
校长暴跳如雷,领着保安火急火燎地往楼上赶。他们握着扶手在环形楼梯层层向上,在《梦到内河》的提琴声中行走,像是亟待穿越莫比乌斯环的蚂蚁。
【差不多不懂感动
就像死掉了
两脚竟能震动
不应该这么激动
仍然能够哭
我眼睛还有用
咬住我这双手吧
但愿这阵痛
说我不是发梦
你为何这么冲动
拿流浪的躯体抱拥
直到筋竭力穷
……】
“时左才,这是怎么回事?”
柳烟视眨巴着眼睛,趴在体育仓库的窗口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时左才抬起头,眯缝着眼睛,遥遥望向校园那头的广播音响,神情中似也带着几分讶异。
“看来还真不是你干的。”柳烟视撇了撇嘴,转过身去,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听了一阵,轻声喃喃:
“这首歌叫什么来着?真的好奇怪,听起来好平静,但是……似乎也好悲伤……”
“《梦到内河》。”时左才淡淡地说着,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句:
“越是克己压抑的人,越容易做出让人难以想象的事……”
柳烟视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只不过一个晚上没见着你,我就好像不认识你了……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呀?在广播室放歌的又是谁?”
时左才没说话。他安静地看了一眼柳烟视,过了一阵,说:
“一个你永远也猜不到的人。”
【自那日遗下我
我早化做磷火
湖泊上伴你这天鹅
但你为何还要
也许单手
怕扼不死我
若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