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有点欣赏江陵,如果她是我,说不准就能把事情搁在台面上解决,不会像我一样,在心里腹诽个不停,把自己弄得像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黑暗少女。
夏悠和严寒的四手联弹是第一个上场的节目,黑压压的大礼堂里,我坐在第二排的位子,所以我能特别清晰地看到夏盛泉居然坐在了我前面的嘉宾席上。
我读初三那会,夏悠常跟我说话聊天,聊她的玩具,聊她拿了多少奖杯,聊她每次比赛或者表演,夏盛泉都会亲自给她捧场。
老实话,那时候我挺羡慕的,虽然在文艺体方面我没什么天赋,但是我在学习方面找到了门道,比如辩论赛,比如数学竞赛等等,我也想着夏盛泉能亲自光临现场。不过年少的心有时候是挺无知的,不过无知也有无知的好处,我成绩因为努力进步上来是事实,事情有点南辕北辙,但是也在同一个点上交汇了,我的努力不亏。
「到时候别紧张。」边疆突然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扭头看他:「我看起来很紧张吗?」
边疆拿起我的手,我微微诧异,正要一把挣脱开的时候,他笑意吟吟道:「你看,手心都出汗了。」
我反驳道:「我肾虚。」
边疆愣了下,笑道:「确实该补补了。」
我哼了下,然后再次看向台上,夏悠跟严寒已经表演结束,我有点恍惚,直到场下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我才明白,他们真的表演结束,而且取得了全校的认可。
「真般配啊。」坐在我身后的几个女同学发出了类似的感慨,
「很般配吗?」我问。
边疆慢悠悠地想了下,回答说:「算是般配吧,至少夏悠是那么认为的。」
我觉得边疆说话虽然总是说一个大意,但是都能说到点上,所以继续问:「那你觉得严寒是怎么认为的?」
边疆想都没想,说:「不知道。」
我虚应了声,看了眼夏盛泉,心里开始紧张了,除了手心冒汗,脑门和脚底板也是一片湿漉漉的汗液。
「你别紧张啊。」边疆又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我嘴硬:「我不……紧张。」
边疆鄙视我:「说话都哆嗦了。」
我:「……」
《新版杜十娘》是第九个节目,在第七个节目表演完,《新版杜十娘》全组人马都在边导的带领下挤向了后台。
后台挺大的,但是因为挤进去的人多,加上催场的人来回走动,闹哄哄得一片,后台跟下面的观众席有一扇小窗子,我无聊地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夏悠正跟夏盛泉在讲这话,坐在他旁边的校长一脸笑意地点着头。
「看什么呢。」边疆拍了下我的肩膀,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也往小窗口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