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拉着男人坐到了老槐树下,气得牙痒痒:「这事吧,你还真不能怪他。弟妹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瞒着还有其它办法么?」
目前来看,似乎是没有的。
华千墨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他不想理他,于是就抬眸看着对面的肖诃:「既然都瞒了这么久了?她怎么忽然就知道了?」
这也是肖诃想不通的问题,少夫人向来不爱将自己的私事宣之于口。
这问题肖诃暂时没法答覆,因为职业素养的原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极为谨慎,有理有据才行。
最终还是程承接过了华千墨的话:「你也别逼他了,这事八成和帝京宫家有关。。。。。。」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确定,一是因为那次在丽城的经历。二是因为肖诃昨晚收到的那条信息。
听着这话,华千墨明显不信:「你说谁?」
「宫家啊。」
华千墨若有所思是重复了一次:「宫家!」
。。。。。。
转眼五天过去了,山上还没有消息传来。
好不容易撑到傍晚,肖诃实在安奈不住了,揪着程承追问:「程少,少夫人会没事的吧,少爷怕就撑不下去了。」
此时的言炔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整日整夜的坐在房间里。除了抽菸还是抽菸。
程承猛然吸了手中最后一口烟,将菸头直接丢进院子的花丛中,语气深沉:「两个都是犟种,没一个省心的。」
话落,就朝着柴门大步流星而去。
肖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干嘛去?」
「守好你家主子,等我回来。」
。。。。。。
转眼已是入夜,程承已经抵达了明落山庄。
他躲在暗处,看着守卫森严的大铁门,迫不得已的,决定做回梁上君子。
随着光线渐渐暗了下去,夜晚的府邸已经四处四处掌灯,大家都在院子里用餐,只有二楼一处朝向极好的房间,透出窗帘缝隙漏出昏黄的灯光。
观察了一番局势过后,他悄悄摸到后院,翻墙而入,踏过拱桥,又穿过门前的花园,才爬上了最为接近二楼亮光房间的那棵树。
好在四周树茂林密,他从树上爬了进去。
到底是身手不差的人,潜入宋柠房间的时候,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程承不急不慢的锁上了房门,深色的大床上,宋柠毫无反应,呼吸声几不可闻。
他着急的凑了上去,以指尖探了探宋柠的鼻子。
还好。。。。。。还有气,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异常安静的卧室里,只有墙角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这让宋柠脸上病态的破碎感,看起来更加的真切。
程承沉默了很久,才复己克礼的拉远了床畔唯一的凳子,在适当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他缓缓开口:「弟妹,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不知为何,程承突然挺同情宋柠的遭遇。宋家人干的那些糟心事,他觉得猪狗不如。。。。。。
现在,他不知道宋柠有没有意识,能否听得见,但是他还是说着自己曾一度以为很矫情的话:"你男人确实是说了谎,他是欠揍,也该受到惩罚。。。。。。
但是你相信我,你男人隐瞒这些事情的初衷,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