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一跃而起,走至崖口接人。但一照面之下却不由怔住了,来人不是白衣神君,而是
一个风烛残年,脸色苍白的老人。
老人脚下踉跄,点著木棍跌跌撞撞地冲到,口中呼出的雾气急促地进出,唇上下的白须
凝结了不少冰雪。
他亳不思索地伸手挽住了老人,说:“老伯,小可挽你到崖下歇会儿。”
不管老人是否答应,急忙将老人扶至崖根坐下,火速取下老人腰下挂著的小包里,惊
道:“糟!伯,你病得不轻,穿得又单薄,皮袄前襟和肩背后有破缝,这怎么行?”
老人不住喘息,双目无神,牙齿震得“克克克”直响,有气无力地说:“命……命也!
看……看来,我要埋骨……”
他将酒囊送至老人口边,断然地说:“老伯,先别说话,保全元气要紧,喝下几口酒,
小可替你老人家推□推□赶走风寒再说。”
老人贪婪地咕噜噜猛喝个够,方让中海将身躯放倒。中海不敢解开老人的破皮袄,只好
用掌不住按、拍、揉、推,替老人活血。许久,老人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中海自己却额上见
汗方行停手。
不仅如此,他掏出针线包,用针线替老人将皮袄的裂缝缝好,再给老人喝了两口酒,透
过一口气道:“老伯,你的病很怪。”
老人已恢复精神,但仍然虚弱,漠然一笑,说:“青年人,有何可怪?”
“你可感到头晕、目眩、厌食、右胁不适,左腿酸麻、便结等等症候?”
“没有。”老人爱理不理地说。
中海摇摇头,税:“依我看,你定然不时感到头晕眩目,左胁不适和左腿酸麻。请坦诚
相告。”
“这……这倒不假。”老人勉强点头同意。
“这就怪了?你的症状是足少阳胆经出了纰漏,却眼不黄,肌不变,能食,便不结,决
非黄疸,所以可怪。”
“唔!你倒像是行家。”
“不敢当,小可略识一二。”
“依你之见……”
“只有一种可能。”
“说说看。”
“被人打伤足少阳胆经,而且伤处是中间渊液至居胶一段重要所在。”
“甚么叫渊液……”老人故作不解地问。
“这是穴道的名称,便于医家下针推□所定的经脉部位。”
“依你看,我能拖多久?”
“这得仔细检验才行,小可不敢妄下定论。但依常情而论,三旬之内,老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