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无法控制住我自己。
现在想想当初对纪文轩的排斥和抗拒,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的大脑里充斥着渴望和索求,仿佛我很深爱他一样。
我的思维停滞了一瞬。
——好像,不止是仿佛。
我爱上纪文轩了么?
我轻轻地问我自己。
但我不愿意再思考下去,而是任由欲望冲刷掉了我的理智。
让一切交付给掠夺和侵占的本能,去寻求身体和感官的无限快乐,让纪文轩发出好听的声音,我们共同去享受作为人生而就应该享受的欢愉。
我们厮混了一整天,连吃饭丶喝水丶使用洗手间都几乎挨在一起。
纪文轩的白发总会在不经意间闯入我的视线,我的手指最后还是忍不住插进了他的发间,低声问他:「就这么舍不得我,这么担心我?」
「我爱你啊,」他的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很可怜,「我是离不开你的。」
我垂下眼睑,低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只是带上了滤镜看我。」
「不是滤镜,」纪文轩亲吻着我的耳垂,「我爱你丶爱了很多年。」
我没问很多年是多久以前。
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后?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前?
少年时,人总是很容易地爱上一个人,也总是很容易地放弃一个人。
我不止是在说纪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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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一天后,纪文轩变得正常了一些。
至少他愿意偶尔离开我,去处理一些事了。
我猜测他会处理温闻,但没猜到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
「看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那倒不必了,」我正在用平板看文献,「我怕我看了会圣母病发作丶选择劝阻你。」
「你会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交给你处理,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么信任我?」
「当然,你可是我的老板,」我笑着开了个玩笑,「更是我的丈夫,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
纪文轩很满意我的回答。
他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秒钟,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的手抖了一下,迅速地给纪文轩发了条消息:「你没事吧。」
「没事。」
「出人命了?」
「我不会做出格到伤害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