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醉意就开?始上?头。
看来酒是真的好酒,幸亏一口气都喝了。
程丹若想着,倒头趴在?了枕上?,没一会儿就醉了过?去。
一觉睡醒,屋里已经点起?了蜡烛。
谢玄英坐在?床沿,手里握着她的一缕头发,视线投向远处,似乎在?思?索什么,一时没有留意到她醒了。
漠漠的烛光下,他的皮肤是温柔的黄调,五官被光柔和,莫名温情。
程丹若撑起?上?身:“什么时候了?”
“八点多。”
谢玄英骤然回神,叫人送饭食,“玛瑙。”
“欸!”
玛瑙挑起?帘子进来,脆生生道,“夫人醒了?奴婢已经把?茶叶给了那姑娘,羊毛也运了回来。炉子上?温着粥,您若要吃面,还有羊肚汤。”
程丹若想想,不想麻烦她们:“那就吃羊肉泡馍吧。”
“是。”
丫鬟下去,很快端了羊汤和馍来。
程丹若洗过?手,把?馍掰碎了放进羊汤,顺口问他:“你吃了吗?”
他生无?可恋:“面。”
她忍俊不禁,喝了一口美?味的羊汤。
“头疼吗?”
谢玄英问。
程丹若说:“还好,后劲不大。”
他点了点头,神情复杂:“没想到金光夫人也来了。”
她问:“云金桑布?她什么来头?”
“她是鞑靼王的妻子。”
谢玄英介绍道,“和鞑靼王的大儿子宫布是表兄妹,但因为精通汉语,聪慧能干,鞑靼王专门将她迎娶为妻,等以后死?了,她还能辅佐宫布。”
程丹若:“嗯。”
她不以为奇,倒是谢玄英忍不住冷笑两声:“父子聚麀,胡人真无?廉耻可言。”
程丹若拉回话题:“她是看好互市的吧?”
“是,鞑靼王这次能成,她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
谢玄英欲言又止。
她奇怪:“怎么了?”
“今天的事,我都听玛瑙说了。胡人崇尚勇武果敢之人,你直接将酒喝尽,声足势壮,必能叫他们刮目相看。”
他握住她的手,“可让你做这个……我心里着实不忍。”
程丹若宽慰道:“一碗酒而已,你也没少和聂总兵喝酒,这是难免的事。”
谢玄英知道这个道理?,可见着她昏睡在?榻上?,心里如何能好受。
“真的无?碍。”
她拢拢头发,“我平时不大喝酒,偶尔喝醉一次不伤身体。”
“说不过?你。”
他叹口气,知道比起?没有这个机会,她宁愿喝醉,“快吃吧,必是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