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如实说。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不过一?年,他们就从萌新成长为了老员工,学会应付领导了。
程丹若道:“内阁这?么?改,大家有的苦了。”
谢玄英拿过纸,看着上面比去?年多了一?半的指标,叹气:“早知道去?年就……”
“省着点?力气了。”
她替他说完,“能做到吗?”
“应该可以,去?年毕竟是头一?次,今年肯定会更多,但我还是去?一?趟为好。”
他略有烦闷,“原还想着今年让师爷过去?就行。”
“要我陪你去?吗?”
程丹若问。
谢玄英说:“不必,草原日晒厉害,你待家里歇着,别?受罪了。”
程丹若刚去?过一?次太原,确实不想车马劳顿,但再问:“那我真不去?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你当我舍得?看看你自己,出来一?年多,常吃牛乳鸡蛋,每天晨练,还这?么?瘦。”
程丹若抿住唇角,她也希望自己的体重能够提升一?点?,在古代,脂肪多,关?键时候能救命。
但不知道是从前颠沛流离,还是如今劳神费心,能量消耗得特别?快,无法?储存在体内。
“本就苦夏,别?折腾了,我也快去?快回。”
谢玄英说。
她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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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胡同,别?宅。
一?辆马车隐蔽地驶入后巷,走下?来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他略有些年纪,但仙风道骨,文质彬彬,颇有仙气。
进入院中,只见树荫蔽日,下?面是搭建的纱棚,清凉防虫。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穿着褂子?,枕在竹夫人上小憩。
“石相好清闲。”
老人自顾自在醉翁椅上坐了,咳嗽几?声,慢条斯理地说,“莫非打算以后一?直清闲?”
石敬睁开眼,故作诧异:“阁老何出此言?”
崔阁老笑呵呵道:“我听说,许氏有孕,李提督派了他干儿子?去?伺候。”
石敬笑了:“他有三十几?个干儿子?。阁老,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崔阁老似乎喉咙不舒服,清清嗓:“许继之有这?个孙女,算是稳如泰山了。”
石敬说:“他是个老滑头,杨奇山也懒得动他。”
崔阁老慢慢道:“不是懒得动,是不好动,但眼下?,不就有个好机会吗?”
石敬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