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悄悄捏紧拳头,一面轻声教导:「往后退了学,就在家好好的。我目下要看顾你二姐亲事,于你而言,或可有所疏漏,你在家,万不能就着这些空子,四处惹是生非。要是再出现之前,堂而皇之上门寻崔公子这等事情,
仔细你的皮。我定给你紧紧。」
褚夫人身为阿娘,面对不着调的三姑娘,满是心疼。有些话也只能说到这里。
孩子能明白也好,不能明白也好。
她这个当阿娘的,都替孩儿们好生安排就是。
桑沉焉听罢,顿时想到之前阿娘给她定下的课程,满当当一册子。立时点头如蒜,保证好好的,绝不惹事。
可是不能再加课了。已然比在明理堂和绛雪轩同时上学还累呢!
翌日,桑沉焉不用去绛雪轩念书,早早起身梳洗,一家子在偏厅用膳。而后,褚夫人和桑钰嫣,不用多言,很是默契地将专程为桑桑写的册子,记载料理家事丶人情往来丶京都贵眷等课业的册子,再次翻出来好生整理。
褚夫人和桑钰嫣,皆是沉着脸,没好气地添上了许多,世家大族的规矩。
开年祭祀丶三月襏褉丶七月踏秋……直至除夕夜宴。
二人写着写着,叹气之间偶尔四目相对,更为叹息。
一时桑沉焉满嘴点心从二人身后走过,低头瞧见她二人写的东西。
惊呼:「阿娘。你让二姐学这些,是要准备给二姐寻个什么样的大家公子!京都可还有这样的人家?二姐亲事可是有眉目了?」
褚夫人:「吃你的点心去!」
不着调的夯货,想着她往后要见天的在跟前晃荡,褚夫人登时就有些头疼。
不知自己又何处说错了话,桑沉低头走开。
腊月二十四,桑沉焉生辰,桑府热热闹闹,好生庆贺。午时不到,落玉拎着个匣子来到逐星小筑,说是来替自家公子送贺礼的。
一匣子徽墨,码得整整齐齐。
桑沉焉笑着接过,问道:「先生这两日可好?」
落玉是个再激灵不过的小厮,眼下二月天是个什么境况,纪府正房又是个什么境况,他最是明白不过。
满是笑意,违心回话,「公子且是好着呢。昨日还同上门的宋三公子闲话半宿,三姑娘放心便是。」
「那敢情好。烦你带个话,我过些天给先生拜年,到时候让先生再尝尝我泡的茶。」
落玉点头应下,也是不好多待,行了礼便告辞而去。
泰康二十一年春节前夕,京都内外并未因着阴山战事,有何冷清之处。彻夜喧嚣,灯火通明,汴河船只往来,两岸酒肆歌舞。
一如往常。
直到腊月廿八这日。阴山以南的大名府路宣抚使晁丞,一封带血军报呈至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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