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追出来问:「那人来找大人做什么?」
「不清楚,你放心,大人不是那种人。」
雀儿垂头返回。周松跟在后边叮嘱一句:「给两位表小姐送一些就行了,另两个是外人,供着吃喝就够道义了。」
雀儿点头,去了倒座煎药。
周松进屋,先来探额头。
周青云烧得迷糊,低低地喊:「若若……若若……」
「她是个闲不住的,冒雨出门了。」
周青云奋力睁开眼,急道:「去野豹岭了?还有谁,还有谁跟着去了?」
他想坐起,一阵头晕目眩,来不及站起就倒了。周松及时捞一把,用力按住,逼他躺下,好言劝道:「不是,说是想起有一样要紧的东西没买,去去就回。」
「你怎么不拦着!这么大的雨,她一个人……要是遇上匪徒了怎么办?」
雨已经停了。
该哭的是匪徒!
这是烧糊涂了,周松不跟他计较,连哄带劝:「她说了,只去一会就回。是女儿家要紧的东西,耽误不得。你赶紧歇好了,别把病气过给她。」
后边这话有用,人跟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软瘫,绵绵地缩成一团,嘴里嘟囔着什么。
周松费了劲才听清半句:守着……走开,别……胡话。
雀儿送来热水和姜茶,姜茶喂不进去,周松拧了布巾给他擦脸和脖子,还有双手加腕子。身上一舒服,他就安静了。
药熬好了,嘴仍旧紧闭。周松叫了常武来帮忙,又拿殷若来吓唬人,这才喂下去。
周松望着重新回归的雨帘,暗自犯愁:千算万算,算不过老天,要是那些人真的安排在今日,那就糟了。
他哪也不敢去,常武走开又回来,低声回报前边的动静。没一会,王福来回话,再过一会,又来了冯丁和杨云,说的都是皮毛铺子的事。
这事不急在这一时,周松着急打发了他们。
好在林密很快忙完了事,留下一块当护法。
申正一刻,饭堂响锣,这是提醒当差的人,在预备晚饭了,尽量不要走远。
周松松了口气,起身去换热水,刚把冷掉的水倾倒。常武跑过来急喊:「师爷,二老爷说有急事要禀告大老爷,说是外边来了好几个人,有事要来见。我说了大老爷的病情,二老爷说来人口气不好,恐怕怠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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