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东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闯入,直呼太子殿下大名的权利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就像华应飞自己也清楚,这时候只有谁会出现在他眼前。
「我没事,不用担心。」华应飞语气很平静。
或许秦不弃是对的,华应飞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终于开始变得像一个皇帝,知道身后不再有人可以依靠,于是也不再向任何人展示他的脆弱和恐惧。
「华誉公主在京城设的灾民收留所已经容纳了近千人,还有源源不断的灾民往京城来,必须要开设新的收容所。」
「阿辅说,陛下一死城中百姓越发惶恐不安,因为一斗米大打出手的人数不胜数,城内乱象横生,必须要尽快稳定民心,迟则生变。」
手里的摺子一条条念完,华应飞仍旧不为所动,连头没抬一下。
良久的沉默后,秦不弃摇头叹息,瞧这幅样子,看来指望他自己想开是不可能的了。
「华应飞。」
秦不弃上前两步,握住了他正在奋笔疾书的手,华应飞挣扎两下没能挣开,终于还是抬起了头看向眼前人。
他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于是秦不弃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能不能松手,把笔还我。」
在秦不弃满心期待的注视下,华应飞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实在让她失望。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人,一直觉得这天底下好像就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可现在怎么忽然感觉你胆子这么小?」
「这么多天来连轴转,我知道你很辛苦,也很想能尽力帮帮你,可是」
「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帮你的机会吧华应飞,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独木难支的道理吗?」
「难道你看不见我们都很想帮你,帮这个国家度过难关吗?」
仅仅凭藉这些话,秦不弃是无法说服华应飞。
「我自己能做好,不需要你帮助。」
「我知道你因为父皇的事担心我,但你也别忘了,我也是未来的储君,怎么可能连这些小事都办不好,真要这样的话,这个国家早晚都得没不是吗?」
华应飞脸上扯起一个笑容,语气是刻意摆弄出来的不在意。
好好说话这招看来是行不通的了,秦不弃手上用力想抢走他的毛笔,华应飞措不及防没控制,于是他手上的毛笔,桌上的奏摺,连带着他的案几和他这个人,都被秦不弃给扯了下来。
这么大的架势,秦不弃都看懵了。
「阿典,你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
华应飞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滴砚台溅出来的墨渍,看向秦不弃的眼神有点幽怨。
秦不弃慌忙上前去扶,虽然这点高度摔下来也不至于把人摔出个好歹,但她还是上上下下把华应飞来回检查了三遍,确认看不到什么伤处才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她好像也因此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虽然在他人身上偷偷拿东西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秦不弃这样做,如果被秦千裹知道了也一定会挨骂,但
在看到华应飞怀里塞的鼓鼓囊囊后,她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想知道那里面到底藏了啥东西。
华应飞本来想趁此机会好好敲她一笔竹杠,他不需要钱,但也可以换成对等的条件,比如让秦不弃别再追问他什么的。
再比如等一切结束后,让秦不弃嫁算了,要是一切结束后他能活着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吧,现在想太远了。
等等,刚刚那个伸到他衣服里的是什么东西,秦不弃从他身上拿走了什么?
华应飞一脸惊恐,下意识伸手去摸,衣服瘪瘪的,东西已经到了秦不弃手上。
他还是反应慢了啊。
「那个,你听我解释,给我点时间,我能解释清楚的。」
从华应飞藏起来的秘密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解释不清楚了。
毕竟如果真的想解释的话,机会大把大把的有,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被当事人发现之后再解释。
车都撞墙了才知道拐,晚了。
一块做工上好的明黄色锦帛,被华应飞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怀里,秦不弃从拿到手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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