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要去兰陵看看他老人家了,你这个徒孙肯定很招他喜欢。”
张苍哭了一阵,用袖子抹干了泪水,做了个决定。
“师叔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他老人家最喜欢师兄,你是师兄的弟子,又与他极像,所以我敢笃定。”
云恢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的人流,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马在御史府停下,两人下了马车,便见门口有一人粗布麻衣,用斗笠遮住了面容,背靠着一旁的门框。
两人瞥了一眼,便直接走过。
却不曾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多日不见,故人都不识得了?”
云恢转过身,看到那戴斗笠的少年,顿时笑了起来。
“你这身打扮,像是个墨家之人。”
张苍看着那戴着斗笠的少年,有些意外。
“老将军怎么半路就将你放了回来,莫不是你小子被逐出了师门?”
原本一脸菜色的韩信此时已经变了模样。
虽然衣着朴素,但其一身骨肉丰盈了不少。
此时正双手抱胸,一脸自信神色,“二师父此次命我出山,是为了却一桩心事。”
说着他看向云恢,“如今我学了弈棋,你可敢与我一战?”
云恢笑了笑,“我不会弈棋,不如比武如何?”
韩信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不会弈棋,怎么可能!法家传人竟然不会弈棋,你说出去谁信!”
张苍哈哈笑了起来,“我这位小师侄的师父呢非常善于弈棋。可惜在收他为徒的时候已经去世了,我们两个师伯师叔自认为不是其对手,便没有教授他对弈之道。”
韩信眯起了眼睛,对于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云恢出生小吏之家,连云姓都是新得的。
廷尉李斯代师弟收徒,倾心教育,比亲子投入的资源都大。
那位奠定如今大秦律令的韩非他也知道。
那是一位传奇人物,只是结局令人唏嘘。
二师父时常谈及的往事中,其人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我还未习武,咱不能与你比武。”
韩信垂头丧气,他确实还未学武。
原因很简单,自小贫苦,能够填饱肚子都是奢望,哪还有力气去学习那耗费体力的东西。
这些时日虽然拜王翦为师,可是他只是学习弈棋,兵家之学并没有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