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聆风立刻从这七个字中发现了秘密——一生一死。
&esp;&esp;皇帝起了杀心和疑心。
&esp;&esp;比邬瑾的信更早到宽州的,是皇帝派出的人手,趁乱进入家中,潜藏至今,直到被泽尔撞破。
&esp;&esp;而她与莫千澜一无所知的度过了一场劫难。
&esp;&esp;她没有后怕,只觉得一切应对太过恰到好处,程廷、泽尔、殷南、殷北,都像是提线人偶,一只手在幕后悄无声息操控了一切。
&esp;&esp;心如明镜
&esp;&esp;“信在哪里?”
&esp;&esp;“信?那天大雨,信也没用皮封,石远揣在身上,全湿了,”程廷叹了口气,“幸亏只有七个字,要是字多了,我跟石远两个人都记不住。”
&esp;&esp;他喝了口茶:“又是生又是死,到底什么意思?”
&esp;&esp;莫聆风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既然想不明白,怎么又来了?”
&esp;&esp;程廷疲惫地往后靠:“狗,老黄!非得让我来,把我一件衣裳都咬坏了,惠然亲手给我裁的!”
&esp;&esp;他想到那件衣裳都心痛:“我好想邬瑾。”
&esp;&esp;莫聆风点头:“我也想。”
&esp;&esp;程廷笑了一声,看着莫聆风,心里忽然有种格外的亲近。
&esp;&esp;这是他死皮赖脸,从小赖到大的朋友,本以为长大后就要各自成家、分离,没想到在一场如此惨烈的大战过后,陪伴在莫聆风身边的居然还是他。
&esp;&esp;他给莫聆风舀了碗粥:“伤疼的厉害吗?”
&esp;&esp;“不怎么疼了,李一贴的膏药能止疼,”莫聆风忽然问,“我回来的时候,吃的进药吗?”
&esp;&esp;“水米难进,”程廷接过奶嬷嬷送来的一罐豆豉,“多吃点。”
&esp;&esp;莫聆风看他抱着罐子大步流星往外走,人高马大,姿态潇洒,心中不存一点心事,不由一笑,埋头又喝了点粥。
&esp;&esp;喝完粥,她回去睡下,一觉睡到下半晌,醒来时忽然发现外面变天了。
&esp;&esp;天阴沉沉的,并非要下雨,而是骤然变冷,屋中冰盆撤下,门窗紧闭,风声呜咽。
&esp;&esp;莫聆风爬起来添了件衣裳,让殷南往二堂走,泽尔从九思轩树上爬下来,也跟着她走。
&esp;&esp;大黄狗蜷缩在东厢房廊下,见到莫聆风,就摆了摆尾巴。
&esp;&esp;李一贴在屋中,廊下只有两个姨娘坐着绣花样、说闲话,说的入神,竟然没见到莫聆风来了。
&esp;&esp;“一下的功夫就变天了,你说多久能上冻?”
&esp;&esp;“还早,我原来最喜欢上冻的时候,一上冻,就能在家里干活,不用去地里。”
&esp;&esp;“我记得你进府的时候,正好是上冻了。”
&esp;&esp;“是,寻思我没活干,在家里吃闲饭,卖了能给兄弟挣回聘礼来,你不知道,刚进府那天,我看着大爷,吓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