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碗支在嘴边,用手里的筷子一直点着人群,唾沫横飞的说着。
大娘B问:「是哪个?」
周围人:「对啊,对啊,快说啊。」
大娘A说:「就是那王寡妇的小叔子呗,被他媳妇堵在寡嫂的床上,闹的可激烈呢。」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乱问一通。
虎妮嘴里的大肠都没嚼烂就吞下去了,急忙问:「大娘,后来呢,是剃阴阳头了吗?」
「后来啊,这本来那王寡妇给跳了河,可是被人给救了起来还查出有身孕。
小儿子现在可是连个香火都没有,这不就把小儿媳给休了。」
季诗雨直呼:「这家伙这么没良心。」
大家都笑笑不语。
这要是她们结婚多年无所出,还不是被休的命。
虎妮吃着酸菜感觉好像有人在说什么不下蛋的母鸡。
她迟疑的问:「咋啦,哪位婶子要卖掉不下蛋的母鸡。」
一阵静默。。。
大娘A小心翼翼的问:「俺家有两只不下蛋了,两年的。」
想着虎妮二伯在镇上,说不定他到时候要呢,反正天寒地冻去镇上也麻烦。
她家有三只,卖掉两只过年好办年货。
「阔以哦,多嗦钱。」
虎妮嘴里塞了一大把酸菜,说出来的话口齿不清的。
「三块一只。」
虎妮咽下嘴里的东西,巴巴劫劫的说:「您抢钱啊,秋天时,三年的老母鸡才三块钱,那时候还肥,现在冰天雪地,鸡又没啥虫子叶子可以吃,都不知道得多瘦呢,还卖三块钱。」
大娘A讪笑,她以为小孩不懂,想蒙一下。
「那两块五?」
「就两块。」
虎妮剩了大半碗拿了布袋子套了起来,看着对面大娘变幻的脸色。
旁边有人等不及了,急忙说两块钱收她家的,大娘忙说她也两块钱卖咯。
虎妮带着要卖鸡的人去角落找她哥,这种大事得他哥去忙活。
她带着他哥的空碗又打了碗汤,正好看见季诗雨排她前面又打了满满一碗汤。
跑前问:「季姐姐,你这碗酸菜都吃光啦。」
季诗雨打了个饱嗝说:「嗝,今日事今日了,这菜也得早点吃进肚。」
虎妮视线往她手里的饭碗瞅。
季诗雨也低头看着骨头汤,理直气壮的说:「反正也是剩着,我打点留着明天早上煮面吃。」
「一起回去?」
她们去跟罗招娣打了招呼就回去了,出了门口远远的看到久未见到的几个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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