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一样不饶人:「看不出来你这么大方呢。」
「我记得以前某些人,连我相亲走过场去吃个饭都不准。」
周淙也:「要让那个左少知道你在他跟我之间有多双标吗?他被叫到酒店也只能涂指甲油的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在我床上写想被我睡呢。」
「我们那时候做的事,可比涂指甲油丰富得多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吗?白枝……同学。」
周淙也一边说一边朝她走来靠近。
说到最后的时候,大手抚着她的脸,鼻尖已经跟她只有一指之隔。
白枝合上放在膝盖上的画册。
「所以你留在这就只是为了盯紧我跟左法?」
「周叔叔我跟你说盯不住的,这种事情。」
「只要我还能出门,还能用手机,我们就有一万种方式联系互相打擦边球,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本来也是追求刺激不太在意世俗礼教的人,不会在意周叔叔你的存在的,你盯得越紧,他会偷得越狠呢。」
「而且,你不会想像当初欺负陆皓把他赶走一样欺负左法吧?嗯,左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物。」
白枝说的每一个字都踩在周淙也的点上。
所以这一次,他才会那么生气。
「那么你想怎样?」
这还是头一回,他问她想怎样。
白枝很直接:「很简单,婚前协议那些下流的约束条件我就不说了,光凭你在明知道王雪洧恶意杀人的情况下,没有抛出最有力的证据,让我妈被撞得不明不白这一件事,我就不可能跟你还像以前那样玩了。」
「少在我面前晃晃悠悠,给我滚回你的地方去。等三年后我毕业回国,做到你要我做的事。才有资格谈别的。」
「别的都有哪些?」
白枝就一一细数:「到时候阿兰雅归你,我帮你赚的钱抵消妈妈的医药费,王雪洧被枪毙,一切尘埃落定,才轮得到谈我们的事,离婚,算帐,等等。」
周淙也是半俯身在她身边跟她说这些。
他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小女孩,真是人间清醒。
思路清晰,养不熟的狼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的人,最适合陪在他身边。
一直一直。
他看她的小脸,抚摸的手指没有停,脸上也带着极尽温柔的笑。
白枝被他这抹笑弄得有点不自然。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下一秒,他手腕一折——
将她的脑袋,用力按向自己的西装上方。
贴着他硬邦邦的腹肌,手掌来回灵活地转着摸她的脸。
「好啊。」
「那就等到时候再轮到我吧。」
「但是这期间——」
「你敢让谁接近你,无论是左家的人还是别的任何人,我说过让他死,就是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