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来一句。
不说话,一双锋利的眼眸,盯着他。
周梓烨转动手腕。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没事儿。」
「就是连这种事情都被你了如指掌,我很尴尬。」
「左右你现在也不戴我爸的那块手表了,你也别管我了吧?」
「周梓烨。」
「我就是个生来的废物,你把我培养成这样真的难为你了——那些恩怨其实跟我真的没有关系,你越是护着我我越有压力越不舒服,真的——」
周梓烨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只是以前,他心情好的时候,不这样想。
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话,放在曾经,他对周淙也也不敢说。
是那天新闻拍到的周淙也摘表的事情,给他的心态带来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后来又碰到关井泽和苏甜表白。
苏甜主动亲上来。
那一瞬他乱了。
还乱了不止一次。
周梓烨知道自己不是酒醉也不是冲动。
而是切切实实地,把那关系,多次丶洞穿彻底。
以至于现在一团乱麻。他理不清。
周淙也:「我知道你理不清,所以过来帮你理。」
「第一步,先检查身体,查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不是管教。我也无权管教你的未来,你已成年。」
周梓烨茫然若失。
成年吗。
年龄上是的。
可是那个黑暗的自己,早就像跌入了无边的宇宙黑洞,永远留在了没成年的伤口里。
如果这时候,可以有人抱抱他就好了。
可他已经把那个会在深夜抱紧他,和他交合的女人给吓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