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聪慧喝了一口茶:「是呢,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白枝,最擅长拿捏人心,你看我弟弟那样一个人,最后竟然被她玩得真难舍难分。这蚂蟥叮上鹭鸶脚,咬上了真是怎么都不松口。」
周聪慧说到后面,脸色越来越冷。
他知道,老李早年的时候靠借贷发家。
手上的人脉,不见得那么光彩。
可闻过血气。
老李有不好的预感,觉得周聪慧这条路,大概也走不通。
他如果理智,这时候就该离开,可人总喜欢有侥幸心理,他心想,万一周聪慧不是那个意思呢?
李董:「你想让我做什么?」
周聪慧对着他笑,像一条毒蛇。
突然大笑,拍了拍他肩膀。
「我又能让你做什么?我难不成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成?老李,你当年可是靠什么发家的啊,上了年纪了,去了年轻老婆,胆子变小了?」
周聪慧说着,亲昵地拍了他的手一下。
老李这下晕头转向,心惊肉跳之后发现她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嘿嘿笑:「是我想多了,不是那个就好,不是就好。」
周聪慧依然盯着他。
目不转睛。
笑也在继续。
但是,牙齿却收了,嘴唇慢慢地把牙齿盖住,变成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不过话说回来。」
「你当年那些事,消除得干净吗?」
「要是被查出来,估计得是一个大麻烦呢。」
老李此时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又是干笑一声。
周聪慧保持那个表情,看似不是威胁,可是每个字,都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要老李自己去领会。
沉默了一阵,她突然道。
「你见过陆江那儿子吗?」
「他倒是还算走运,有画画这一技之长,不然以陆江那个下场,陆皓这辈子肯定已经毁了。」
「这个陆家也真是惨,陈年烂芝麻谷子的事,不就是没处理好一个死人和一个孕妇的事嘛,就让夫妻两个人……哎还是处理得不干净,你看看人家的事,比起老李你的事那可是真不算……哈哈哈。」
老李这是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后悔今天来找周聪慧。更后悔刚才没有相信直觉。
老李只能装傻:「你说的没错,这种事要处理干净。」
周聪慧抖了抖高跟鞋上的脚背,又喝了口茶。
「没错啊。」
「要参考好陆江这个前车之鉴,白枝当时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贫困生,就能让整个陆家覆灭……这世上,老李你害的得有多少个白枝?不然你看小冲,跟陆皓差不多岁数吧?陆皓会画画,可是你家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