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有点疼,皱了下眉。
但很快,她也适应了,他给她骨骼施加的这个压力和力度。
不是说她受虐地享受。
而是这样被他攥紧,她似乎,也能得到一种安全感。
她的手躺在他的手心,用手指勾了勾,像在安抚,摸一个狗狗的头一样,告诉他自己还在。
接着他就很安分没有再捏了,舒心地睡了下去。
窗外有鸟鸣,很清脆。
白枝第一次知道,原来早晨也可以这么悠闲。
过去二十多年,她的早晨好像都在打仗似的。
不是赶着去上学,就是看书丶刷题,工作,或者想着报仇,在噩梦中惊醒。
唯独这次早晨像是刻印进了她生命深处的记忆。
她觉得有些情愫也在生根发芽。
仿佛他们未来的道路,也有在被这样温暖的阳光,静静地照亮着。
……
中午的时候,周淙也去参加了葬礼。
白枝本来要去,但是昨晚突发的车祸,让她身上有好几处擦伤。
头上也有,这个形象,显然是不再适合去参加了的。
周淙也去葬礼的期间,白枝去了隔壁陆皓的房间。
毕竟昨晚他伤得那么严重,看样子比她严重得多,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比较让人担心。
周淙也不会愿意告诉她陆皓现在的状况。
所以她还是打算趁他在葬礼的时候,去看一下陆皓现在到底怎么样。
谁知走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只有一个佣人在叠被子。
「他人呢?」
「走了,昨天半夜醒来就走走。」
白枝:「他……伤得严重吗?」
佣人:「医生说挺严重的,知道他走了以后,还很不高兴呢。」
白枝这下表情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