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别人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耐心。在陆皓身上却一而再再而三。
至于想不想这事儿,人性有的时候很复杂,人脑不是真空环境。关于爱欲,道德可以制约行为,但思维的疆域,不是说不想就不想的,有的时候无意识之间飘到那里也是很正常的,比如想一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左爱的样子。
白枝:「这问题有什么意义呢陆皓。」
她觉得她假如不小心想到了陆皓,还是说陆皓放飞自我去约,都不是什么很大的罪过;
但如果她现在怀着周淙也的孩子跟陆皓探讨这种关于两性的事情她才觉得是于理不合。
好在陆皓也不是那种猥琐的男人。他也不是来找她撩骚。
他只是觉得……
有点神奇。
这种感觉。
他陪着学生的女朋友过来打胎,因为学生闯了祸被父母关禁闭,他不得不做这样的事,结果偶遇了来这里产检的曾经的女友。
女友怀的还是自己学生时期老师的孩子。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
故事意味十足。
陆皓坐在椅子那里,看了一眼走廊的天花板,笑了笑说:「你们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白枝摇头:「没有。」
他这就懂了,她竟然是打算要下这个孩子。
大概是会要了,只是可怜的小姑娘或许她自己还没想明白。
他却敏感地捕捉到——
他爱的女人要做妈妈了。
陆皓青白的脸僵了一下,最终又说了一声:「恭喜。」
白枝再次说「谢谢。」
好像两个人除了这个没有多的可说了。
可他太真诚了,也太理想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个单纯的画家。
所以在白枝被叫到名字起身要走到产检室里的时候陆皓主动站起来跟她说。
「白枝。」
白枝:「嗯?」
「你做妈妈的样子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