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疼吗?”陆奥守吉行反问,他语气有些凶,“最好说实话。”
到底谁才是主人。
林雨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奥守,心道你不是最乖的狗了。
然而陆奥守就像嗅到了主人体内散发的病气,焦虑不已。
疼是疼。
但林雨已经习惯了。
她盯着陆奥守看,又看向那一双双带着关切,却无力的眼眸。
不管她的刀剑男士平时有些什么小心思,在此刻,对林雨的关心都不作假。
“您明明,那时候哭的那么惨。”陆奥守吉行说的是林雨火烧天守阁前的蜕变,“这种事情还要经历多少次…才会结束。”他似乎感同身受,却无力阻止,于是越发难过。
“几百次吧。”林雨轻描淡写。
顿了顿,她迎上陆奥守吉行惊愕的视线,然后又道,“别难过。”
“没事的。”
她总这样说。
因为她的强大,她的灵魂远比身体要强大,哪怕这具身体能够成为她最合适最理想化的身体,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去适应。
她这般告诉陆奥守:“会好起来的。”
安抚似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又被按住。
…
没事的。
大块的皮肉从身上脱落,绷带裹满全身,每时每刻从天守阁端出的血水,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
腐败的皮肉下蠕动出新生的粉嫩肉芽,组成林雨的人形,她赤裸成骨,静静的躺在那里,却用平静的视线安抚,血肉模糊没有皮肤保护的手掌按在药研颤抖的手背上。
“手不要抖。”新生的声带发出沙哑的声音,林雨说,“让极化的药研来吧,你太年轻了。”
“不。”药研藤四郎拒绝,“他是夜间班次,应该好好休息。”
随后他用绷带,浸泡上麻药,细细缠绕包裹在林雨身上。
“陆奥守呢?”
林雨冷静的问,就在昨天,她肉身组成后的第一个蜕变月开始了,陆奥守就不见踪影,没再来到她面前。
“如果他嫌我这样难看,我就让次郎把他吊起来。”林雨故作凶悍的语气,也因身体的疼痛听起来底气不足。
药研藤四郎虚虚握住林雨的手,小心翼翼没有真正触碰到,避免带来更深的伤痛。
“他在手合场。”
“三日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