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点头,“只要不涉及她,我不会再用。”
藏清冷笑,“她的坏运现在全在你身上了,能有什么问题?对了,在祭台上看见了什么?”
闻言,顾危神色有些复杂。
即便过去一日,再想起站在祭台上的感觉,他仍然难以忘怀。
祭台很高,风很大,若不是他定力超绝,一定会被掀下去。
但那种唯我独尊,天地匍匍在自己脚下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天命帝王,能掌控山河,移山倒海。
天地为棋盘,万物为棋子。
而他是唯一的主宰。
顾危盯着藏清的眼睛,顿了顿,说出两个字。
“很爽。”
藏清皱眉,“还有呢?”
顾危缓缓道:“唯我独尊。”
藏清眸色复杂,“嗯”了一声。
“给我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准去。”
回到屋子。
藏清默默将门前那棵老桃树下的酒给挖了出来。
他不爱喝酒。
这坛酒,还是姜云子当年来听雪楼做客的时候埋下的。
快二十年了。
刚一开盖,他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直冲天灵盖,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轻笑:“果然好酒,看来姜云子没骗我。”
想到和姜云子的上一次见面,仿佛一辈子这么久了。
藏清性子淡泊,一生没几个朋友,姜云子就是一个。
要是还能见面,他定然要好好痛骂姜云子一番,他养的好徒弟,竟然将他的徒弟给拐走了。
连人带心拐得彻彻底底的,甚至愿意为了她上七千长阶,流千层鲜血,画地为牢,逆天改命……。
藏清喝了一口烈酒,被呛到满脸通红,咳得撕心裂肺。
可惜啊,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藏清拎着酒壶,目光悠远而宁静。
这一次的事情,让他对他那平日最为乖巧伶俐的徒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那孩子,表面乖巧懂事又听话,实则是个桀骜不驯的,一身硬骨头。
若是镜玄知道这么多年,他和姓裴那老头子一直在骗他……
还不知道这叛逆小子会做出什么来。
罢了。
他也弱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