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不可能,宋人的制度还是很完备的,这么大笔的银钱支出,不可能毫无风声传出。萧禹当真敢这么做,就是形同谋反了。”林平道:“如此说来,这萧定可就当真是我大辽一个劲敌了,弄倒萧家,一举数得。至于那个萧二郎,现在倒不必在乎,他想成为我们的对手,还早着呢,这样下去,兴许他就没机会成为我们的对手了。”
&esp;&esp;“如果你当真能建此奇功,将来郡王登基,你妥妥地一个南院大王。”耶律珍有些羡慕地道。
&esp;&esp;“我可不在乎什么南院大王。”林平笑道:“咱俩还是齐心协力,先让郡王功劳盖世,然后再扫平国内的敌对势力,等郡王登上了皇位,咱们还怕没有回报吗?”
&esp;&esp;“说得是,来,喝酒,好久没与你一齐喝酒了,今儿个喝个痛快!”
&esp;&esp;“可不能喝个痛快,等一会儿我还要离开这里呢!醉得东倒西歪的,倒真是要露了形迹了。”林平摇头道。
&esp;&esp;两人举杯,相视而笑。这种在异国他乡相逢的体验,倒也真算得上是玄妙。
&esp;&esp;而此时,在离汴梁千里之外的黔州,被林平评价为兴许没机会成为他们对手的萧诚,却也正在喝酒,而且是在军营之中。
&esp;&esp;自然不是在王文正的天南军军营。
&esp;&esp;而是在他刚刚编练的厢兵军营之中。
&esp;&esp;挂羊头,卖狗肉,萧诚一向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esp;&esp;厢兵能有这样的甲胄吗?能有如此犀利的弓矛刀枪吗?能有堪比禁军的军饷吗?
&esp;&esp;可这支厢军就有。
&esp;&esp;当然,朝廷给军队发放的薪饷都是有制度的,禁军里都分了档次,遑论是厢军了,可是架不住这钱不从官府帐面上走啊!
&esp;&esp;今儿个这位商人来慰军,明儿个那个富豪来犒赏,反正一个个出手都特大方,钱粮之物,堆满了这支厢军的仓房。
&esp;&esp;萧诚觉得,想要一支军队的忠诚,:力量(上)
&esp;&esp;李信垂头丧气地站在萧诚面前,一脸的乞求之色。
&esp;&esp;“二郎,我不愿去军中,我只想跟在您的身边。”李信瘪着嘴道:“小人哪里做错了,您告诉我,我一定改就是了,可就是别不要我了!”
&esp;&esp;萧诚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伴当。
&esp;&esp;说起来是自己的伴当,但李信可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在自己的心中,他就跟兄弟一般无二。
&esp;&esp;“跟在我身边,你永远就是一个仆从,能有什么出息?”萧诚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走文官这条路,你是走不通的,虽然你读书识字,说起来学问也不算太差,但想要去考举人中进士,则差得太远。所以便只能去军中搏一个出身。”
&esp;&esp;“我不想去军中!”李信低声道。
&esp;&esp;“为什么?怕吃苦吗?”萧诚眉头一皱,问道。“去了这半个月,吃不消?”
&esp;&esp;李信用力地点头,“锤子就是一个疯子,每天四更便要起床,操练操练再操练。晚上天刚黑呢,除了值夜的,剩下的都要去睡,挺尸一样,哪里睡得着?”
&esp;&esp;萧诚忍住笑道:“军队就是这样,这点苦都吃不消吗?”
&esp;&esp;“还有吃的!”
&esp;&esp;“吃不饱?”萧诚一下子竖起了眉毛。
&esp;&esp;“那倒不是。”李信赶紧道:“就是顿顿粟米饭,要不就是小麦饭,杂面窝头,每人配一碗羊骨汤,一个咸疙瘩,真的是吃不惯,锤子把羊肉都片了下来,每天操练之后比试,赢了的才能吃肉,二郎,你看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esp;&esp;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李信,嗯,的确是瘦了一大圈。
&esp;&esp;自己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李信作为自己的贴身伴当,当然也是跟着自己养刁了嘴,一般的饭馆里的菜肴都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军队的伙房呢,那种大锅大灶,能弄熟,能管饱,那已经是这个时代最高的要求了。
&esp;&esp;“你去又不是当一个普通的士兵,也能没肉吃?”萧诚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esp;&esp;李信苦着脸道:“锤子说我水平太差,有一天上了战场,纯粹就是送人头的,所以把我也编到了队伍之中进行训练,而且还是与他亲自带着的一队进行比较,每天,他们都有肉吃,我们只能啃骨头。我,怎么打得过他吗?”
&esp;&esp;萧诚大笑起来:“想来你也被队友们埋怨了不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