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宇唯在缺耳家呆了一会,已是七八点的时辰,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缺耳一回家就窝在沙发上,彻底躺平,睡起囫囵觉。
他发现沙发睡着更舒服……
宇唯望向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像是夜空里闪闪烁烁的星星,一个在听觉上一个在视觉上,让人觉着万籁并不惧寂。
忽然楼下“蹦”的一声传来,宇唯不知疲倦地跳楼而下,蹑手蹑脚地翻墙,没有吵醒缺耳。
只是他太累了,感觉身上的每根神经末梢都在燃烧。
“快抓贼呀。”整个村里的人都出动了,好像只有此时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宇唯暗自纳闷,万迁君庐出那么大事都不见站出来几个。
却说宇唯赶上刺爷三人的脚步,又看见了那股气体。
“不会内功的快撤。”
宇唯大叫道,但感觉唇心干肺。
那股气体已熏晕跑在前头的特署兵等好些人,只是这边有刺爷深厚内力的抵御,四面八方冒出许多人围堵它,正义凛然,无人抱怨,它才不知从何下手。
宇唯先是叫署驶载陈亦和几个晕倒的几人去荷坪医院,又欲召唤朱雀。
万万不可。是索翁的声音。
为何?
忌命兽平白无故被你呼来喝去是有怨气,且越猛烈越难驾驭越可怕,气体可以增加几百倍甚至几千倍不等。除非缺耳来驱使,才能让忌命兽平心静气地接受。
宇唯来不及再对话,就跑去被人围着的现场。
不由得心惊发怵,焦虑难当。
开电动车的是兆环哥,已被后面卓氏一族的中巴抬上车,往荷坪医院去了。
从车上跳下来受了点轻伤的慧华姐此时有些心惊胆颤,精神恍惚。
一想到他们无端陷入忌命世界的各种阴谋暗算,忌命以痛吻他们,他们却报之以歌舞。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宇唯欲语泪先流,这不是闺怨,这是民愤。
他还是想当个好公民的,按时上学,按时下课,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恋爱,按时结婚……要不是靠着他惊人的魅力,这辈子想恋爱甚至结婚,难上加难。
“小华儿,没事吧?快去医院检查一下。”
刺爷急切关心道。
“我没事,兆环他……我得去缺耳大叔家。”
慧华坚持地站了起来,在韵萍的搀扶下才不至于摇晃。
宇唯忙说:“华姐,我在这。等等我去追那贼,很快回来。”
说完便箭步如飞地往人声鼎沸那去了,臭彪紧随其后。
此时幽暗的夜幕下,被乱射着白光的手电筒照耀得灯火通明。
他们渡过麒北祠堂面前的活江水,涉略阴鬼岭,宅魅村就在不远处的河边,那里的村民也悉数出动了。
宇唯感觉他们很盲目,只在高调者的呐喊声指哪追哪,完全不知道肇事者会不会已经混在他们中间,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铁叉,好像志在必得信心百倍的样子。
再向北去已是岑普镇了,肇事者却没留下半点踪迹,据说他撞车后用气体袭署,用枪抢了范槟一辆摩托车,开到活江水时又弃车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