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一辈的说法里,送黑发人不宜迟,尽早入土为安,让来世喜乐,而且家里人肯定不能串门,可木锦好像并不忌讳,其他首掌也无所谓。
木盛伯估计还能复活。忌命册悄悄地告知宇唯。
宇唯欲再详问,忌命册又吊着他的胃口。
萧q爷这边也感慨道:“我家婆娘也是被人害死的,署角查到至今仍是无法确定主谋,那个水中仙我若抓到必将他碎尸万段。”
宇唯想到吾铭此去传销窝必然凶险万分,不由得愁眉不展,惴惴不安。
又要保密,一来为了行动顺利,二来不让萧q爷担心。
这时一枚淬血令轻飘飘地移动到了木锦面前,木锦一吐烟圈,所有信息就全印在上面,看完他不禁激动道:“好消息,那个杀鸡头的嫌疑人畏罪自杀了,那案自然成了无头悬案,只要龚绝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就不会落下什么把柄。”
宇唯越听越不明白,其他人却不约而同的拍手叫好,唯有鹰茂的打鼾声却比刚还要大了……
三伯怎么了?宇唯又问忌命册。
就在斗奇派攻取步论山未果的时候,龚绝收到鸡头在你们村网吧当老板,收集情报以对命忌门不利的消息,便秘密勾结杀手,砍残了这眼中钉,目前鸡头还在抢救中。
宇唯一直以为鸡头是去夺回魂草去了,再回想葱算离开云电巅墓室时的只言片语,以及和斗奇怪祖离开沼泽地时甜粿追赶上来的询问,一切都解释通了,如梦初醒。
早知命忌门与斗奇派势不两立,而最近的冲突更是有增无减,自己要早做准备,以免再次被人离间。
“我说忌命之子,这事你怎么看?”
木锦忽然尖锐一问。
“在我看来,化干戈为玉帛……”宇唯感觉这话一说出口每个人的心中都吊着口怒气,又马上圆回来,“……是不可能的,我在斗奇派和葱算,甜粿接触过,斗奇怪祖就在刚刚,还和我们有过打斗。可以让我去和他们谈判,用阴阳牌争取全部绞杀。”
“好一个赌神。”
许添似乎忘了自己力挺的是匪雷当赌神,被宇唯的才华横溢给吸引了。
宇唯也难以解释自己平日里珍惜每一条生命的,此刻为何会被各大首掌逼得如此阴险冷血?
“我看你是拖延时间跟他们通风报信吧?”
木锦还是听出了宇唯言语里的不坚定。
“随你怎么说,反正嘴巴长在你身上。”
为何木锦老要处处针对宇唯呢?宇唯自己也想不明白,可能真的是新仇加旧恨吧。他忽然想自己有空的话应该去好好调查关于当年那轰动一时的木强惨死案,此案疑点重重,连《反盗笔记》都记载甚多。
这时鹰茂动了一下,疲倦的双眼带着祥和,木锦忙向他告知刚刚的消息。
鹰茂应该是听进去了,双手交叉,嘴唇微微翕动,慢悠悠地仿佛要说话却忽然伴随着一声年老体衰的咳嗽,瞬间哈喇子鼻涕直流。
霍愿泓,即酒四的二儿子,旷业的二弟,立马从椅子后面闪了出来,拿着手绢细心地帮他爷爷清理卫生。
他年纪与宇唯相仿,不善言语,但极为孝顺,是出了名的好孩子。
“原来愿泓也在这,上回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等有空去五巷七座拿。”
宇唯指的是前阵子愿泓跟旷业几兄弟去万迁君庐玩,捉迷藏的时候愿泓躲在电子钢琴的横架上,最后把蓝牙耳机忘在上面了。
“听说你最近运气有点背,送给你做礼物,没事听听歌。”
愿泓诚恳地说道,拨动宇唯沉痛已久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