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
盆骨被揉碎的痛苦终于让坚强了几分钟的姑娘流下眼泪。
她‘软弱’地哭了出来,紧握那只手掌的同时,吃力抬起脸,望向近乎浸没辉光的老人。
“詹姆斯…”
她呢喃。
“其实,我不是…不是你的…”
声音喘了几口气。
肚皮空了的姑娘也吐不出什么鲜血或污物,只干呕了几下。
“我不你的女儿。”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讲了出来。
石头终于落地。
她笑了。
“我只是个…骗人的贼…”
詹姆斯的眼泪快要把他那两颗又皱又干瘪的眼球从眼眶里冲出来了。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
‘我知道你不是,孩子——可谁在乎呢?’
他现在应该说这些,趁着有机会…
却只能静静看着。
“我早腻了…你…你们…盯得太紧…”在少女的小腹、腰椎被碾碎后,她的生命终于进入到最后的倒计时——她本人似乎也清楚这一点,语速快了许多:“如果不是老汤姆盯着我,派、派女仆成天盯着…我…”
她长吸了一口气,控制着早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尽量做出自认为的嫌恶与恶毒。
那只是詹姆斯眼中的可爱。
和悲伤。
“…不是他…我早把你们的…财产偷走…”她模仿着年幼时夹着烟卷倚门冷笑的姑姑们的表情,尽量模仿的‘惟妙惟肖’:“罗兰…几次想告诉…你…我…我想…享受…雪莱的…财富…等你死…了继承…”
她再也说不下去。
她的胸腔被碾碎了。
不过…
也算成功了,对不对?
这样一来。
詹姆斯恨上我,就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悲伤了——也不会怪罪罗兰欺骗了他。
干得漂亮。
伦敦最好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