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又道:“邯郸少侠豪气干云,想必剑术自是不凡。”
邯郸雄正想答话却又听上官英接道:“请恕在下大放厥词,软剑难算剑道中正路兵器,在下不敢恭维。”
这话狂得可以,把个涵养颇深的邯郸雄也不禁逗得冒火,冷哼一声道:“在下愿闻其详!”
上官英谈笑道:“无磅薄之剑势,却有取巧之嫌!”
邯郸雄能够忍受,邯郸旋却再也不能忍受,手搭腰际,眼看就要亮剑。
蓦然,逍遥客左手倏伸,一把将邯郸旋手背按往,同时,眼光向邯郸雄投一以瞥!
同时间,逍遥客右腕虚空一抓,只见微微闪过一道红光。
上官英大惑不解,疾声问道:“兄台所抓何物?”
逍遥客淡淡一笑道:“一只飞娥!”
蓦在此时,一个青衣少婢自帘幕后疾奔而出。
那女婢附在上官英耳边低语—阵,只见上官英面色瞬间数变,这情影颇使邯郸兄弟俩深为迷惑!
而逍遥客却与旁剑妃纵情交谈,旁若无事。这时,上官英冲着逍遥客一笑道:“兄台适才在迎宾亭露了一手倒拔腾空,如今又露了一手隔空取物,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了!”
逍遥客含笑不语,邯郸兄弟却象被浇上满头雾水!
邯郸雄茫然地问道:“上官宫主此语何意?”
上官英道:“在下有一小妹,单名一个风字,因为父母不世早,不免失之娇宠,透才听说有三位少年豪侠来宫中作客,故而伏身屋顶,想暗观英姿,不想被逍遥兄伸手一抓,抓下了胁下汗巾,现在又着小婢前来讨取,这样也好倒可煞煞小妹的娇气。”
说着,又转向逍遥客道:“兄台可否将汗巾不给舍妹!”逍遥客紧握的右手一放,掌心里赫然一方粉红纱巾,他将纱巾,他将纱巾虚空一抛,落在上冒英面前,然后谦然道:“在下方才发觉有人暗伏屋顶,误以为是暗窥贵宫之人,是以略加薄戒,想不到竟令妹,请恕唐突之罪!”
上官英始终面带微笑,似乎并非为此事恼羞成怒,将纱巾交付表衣小婢,喝令道:“告诉小姐!这三相公都是当今武林高手,岂容她暗中窥探,快叫她出来陪罪!”
邯郸兄弟乐不自胜,即席眉飞色舞,逍遥客连连向他俩打着眼色,那意思好象是说,且慢高兴,难看的可能在后头哩!
顺臾,垂帘挑动,走出一个十八九少女,又瞳剪水,肤如凝脂,只是嘟嘴蹙眉,似乎无限委曲。
那少女在上官英身旁坐下,上官英向共叱道:“还快向三位贵客陪罪!”
说着,又向三位道:“这就是舍妹!”
上官风向三人裣衽为礼,目光流盼,将三人扫一眼,然后启唇发话道:“适才上官凤伏身屋顶并无恶意,不知是那位高手赏赐了一招?”
逍遥客连忙欠身道:“在下适才不知是上官姑娘,多有冒犯,望祈恕罪!”
上官凤一转星眸,冷然道:“相公出手确实高明,令人折服,上官凤随父母及家兄学得几套浅薄招式,如相公不吝,倒想在席前讨教一二。”
上官英低叱道:“胡闹!就凭你两手庄稼把式,也配同人家比!”
逍遥客不由暗惊,这话分明有浓厚的火药气味!看来自己惹出麻烦来了。
上官风似也听出了乃兄的话意,并非刻意阴拦,立即气高胆壮,强横地道:“务要讨教!”
逍遥客眉尖紧蹙,正想思忖如何对付,蓦然……
邯郸雄巳抢先道:“上官姑娘,相搏必无好手,若有差池,我等在此作客,岂不愧对令兄,请姑娘打消此念……。
上官凤冷哼一声道:“听你之言,我上官风好象已经败定了!”
邯郸雄原是一片好意,不想被小妮子一反问,竟然答不上话来,邯郸旋见乃兄满面尴尬之色,即插口道:“姑娘说话未免太强词夺理了!”
上官凤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冷哼道:“上官凤并未向尊驾讨教,请不必多口!”
邯郸旋如何受得了这种重话,不由怒火高炽,愤而纵身离座,愤然道:“姑娘如此跋扈飞扬,目中无人,实在失主人气度,姑娘既是意想一显身手,在下奉陪。”
上官英一直含笑不语,此时突然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