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
这些,都是他们这次的展览想要表达的东西,展览很小,想说的话却很多很复杂。
张挚柔和宁叶彤都参加了互动环节,分享了自己关于身材焦虑的经历。
张挚柔因为生病天生吸收食物养分的能力就很差,严重的时候骨瘦如柴,也被人起过类似于“骷髅女”的绰号,她曾因此行走在抑郁的边缘,进食要靠强迫自己往嘴里塞,往肚子里咽,感受不到任何吃的乐趣。
但她是个很懂得与自己交流的人,她通过品尝各地美食培养出了吃饭的兴趣,后来心情好了,肉也就一点点养起来了。
宁叶彤还是处于身材焦虑的困局中的人,但是,可以说是通过整个展览的筹办过程,通过聆听这么多女生的心声,她如今在台上露着十分开怀的神情。
云迹胸前挂着社团人员的牌子,环胸站在台下的远处,望着她。
她知道,从此刻开始的宁叶彤,一定与以前不同了。
正午太阳正烈,但偶然掀起的风依旧凛冽。
冷风掀动她鬓角的头发,云迹拢紧了些身上的羽绒服,呵出一口温热的白雾。
展览办得相当成功,影响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她抬头,望着时晴时阴的天。
冬天的天总是雾蒙蒙的,掺了灰调的白。
最近似乎要下雪。
越是这样全部圆满的场景下,越是热闹纷扰的环境。
云迹下唇抿起,眉头稍抖。
她不想承认,却没办法不承认。
越是这样的热闹下,她就越思念某个不在的人。
好想他也在。
好想告诉他,自己做成了一件还算了不起的事。
就偷偷在心里想一下,就堕落的想一下。
云迹叹了口气,转身,抬头。
下一秒愣住。
黑色风衣,白色毛衣。
骆杭漆黑的目光等待已久,终于与她的视线隔空相接。
他就站在她背后几米之外。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风衣更显的他人高身薄,颀长而立,单手抄着风衣的兜,站得松垮。
寒风掀起他风衣平驳领的边角,给了仿若画中人般杵着的骆杭一抹生动。
站姿懒散,他的眼神却深邃又诚笃,再对上她眼睛几秒后,他挑起眼尾,不羁笑意渐起。
他在用眼神说:一直看着你呢。
云迹的心脏突突突地在跳。
这个人总是这样,总会做出一些让她难捱悸动和雀跃的事。
那么恶劣,那么可恶。
就是不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