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你们牺牲自己时间来照顾我,只会给我带来一些压力。」
「计先生,计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请护工?或者这不是还有个『闲人』陪着我吗?」
她指了指仇敬。
仇敬下意识点点头,但反应过来后大声抗议:「不要说的我像什么无业游民好吗?!」
裴言寺:「……」
之前他的策略是用她感兴趣的东西与她交上朋友,然后循序渐进。至于仇敬这类人他是不认为能赢得乌合喜欢的,而这次她的自杀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一件事,就像刚搭起一个平台,忽然一个陨石从天而降,尽数摧毁,也砸碎了他之前的游刃有馀与平静。
她从昏迷中苏醒,这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情,可同时他发现她的态度好像有些许转变,变得……
「……好,明天,明天我再离开,可以吗?」计渠垂下眼眸,询问她。
她转而看向裴言寺,对方静静的看了她几秒,最后说:「好。」
计渠从某方面来说是她的家人,而他什么也不是,没有理由再待下去。
他拿起床头柜的佛串,慢慢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等缠完后他停顿了一下,问她:「等你伤好之后……」
「我暂时没有想到到时候的计划。」她说。
「好。」裴言寺将椅子放回原地,转身离开。
其他两个注视着他的离去,却没有感觉心情好几分。
诡异沉默几秒后,计渠问:「要吃些什么东西吗?清淡一些的。」
「都可以。」
他就去翻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但最后想了想,还是给家里的做饭的厨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做点好吃的东西送过来。
而仇敬悄咪咪和她说:「那个裴言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走了才好。」
乌合没接他这话,她撑着床坐起来,仇敬连忙去给她弄好枕头,然后就见乌合她没躺,而是直接下了地。
「哎——」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一旁打着电话的计渠瞬间看了过去,但看到只是乌合下地了后,就去小柜子里拿出拖鞋给她放过去。
「谢谢。」
「没事……」他继续和厨师续上刚刚的话题。
而乌合转头看仇敬:「怎么了?」
「……你这伤还没好……」
「没事,就是左手而已,我腿还是好的。」她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然后和他们说:「我下去走走。」
仇敬立刻说:「我和你一起。」
乌合没拒绝,而计渠还没说什么,仇敬就笑着和他说:「哥,你就待在这歇会儿吧,没事,乌合有我跟着。」
计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