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起身过猛,牵扯整个胸口的伤口,剧痛起来。咬牙强忍望向被火光照亮的大半只船。
嘴里蚊子哼哼般嘀咕:「战虚明丶战虚明丶战虚明……。」片刻也等不了的拽住手边黑衣人:「战虚明为何没下来?他去哪儿了?」
黑衣人似乎也没料到出现这种情况,目光呆滞,仰头期待能在火光中看到战虚明的身影。
方才的第一艘船,与第二艘船应是不知道会有意外再出现,早已划远。
孤零零的第三艘船,只有袭音与黑衣人。
虽说她今日遇险,与战虚明有脱不了的关系,但总归是他几经周折,废了心思,让自己算是周全活了下来。顾不得平日对他颇多意见,袭音对着官船划破嗓子的大喊:「战虚明!」
刚喊出声,被浓烟呛到干呕几下。
眼看官船的火从船头快要烧到船尾,伴随着海浪,快速下沉。
「我上去看看。」察觉不妙的袭音,吃力的开始在自己身上捆绳子,胸口间的小匕首因她不管不顾的动作,一上一晃。
吓得黑衣人赶紧阻止:「姑娘莫慌,我上去看看先生。」
此时此刻,袭音总有种别人找不如自己找的踏实错觉。
「是先生,先生回来了!」黑衣人欣喜过望的指着官船。
不留死角的傲慢精明,纯澈令人心醉的眸子就那么穿透火光丶浓雾,直直望向她,风雪寂灭。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什么憎恶,什么怨恨,什么钱财,什么想与他人渡过馀生,袭音在流光瞬息,皆都抛之脑后,眼中只剩下令人心动,高高在上丶俯瞰众生,孤寂的冷色身影。
袭音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讨厌他,以至于近乎于恐惧听到曾经或养伤期间,任何他对她好的那些话。
此情此景此心,原来相比而言,袭音最恐惧的并不是自己追求他那些荒唐的过往,也不是被他任意拿捏的两年,而是他的回应于她而言,只会把看似平静情绪的假相之下,波涛汹涌再次翻出来,纠结万遍,人却再也不属于她。
他的轻功了得,直到跳进船中,缓缓走向她时,她都没反应过来,目光迷茫又恍惚。
「担心我?」
袭音秋水般的眸子动了动。
「急了?」直到凉凉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落下,温柔把绳子从她手里抽出放到一边。
袭音才回神:「你干什么去了?」明明情绪控制的很好,可发出的声仍是抖的。
一把带血的宝石匕首递到她眼前:「你的,差点忘在船上。」
战虚明方才与林清夜打斗时,掉落在地。
破匕首。
至于再冒着大火返回……。
倒海翻江的肝火让袭音忍的辛苦,咬牙扭头坐下:「太脏,我不要,扔了吧!」
战虚明以为她嫌弃刀上有血污,只得暂时先别在自己身上:「那洗干净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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