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秦禹跟喻乐之定好来找她“救命”的一天。
秦禹现在是知青,也需要和其他人一起下地干活。
来之前秦老爷子可是交代了,既然是去做知青就要有做知青的样子,不允许他偷懒,更不能搞特殊主义。
所以他只能趁着中途休息时间悄悄过来。
正好这时候大家都在地里忙活,他过来这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倒是方便很多。
“咚、咚咚——”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节奏熟悉。
喻乐之懒洋洋地睁开眼,指尖一勾,院门便无声地开了条缝。
秦禹猫着腰钻了进来,他反手将门掩好,一抬头,正对上喻乐之似笑非笑的目光。
“啧,”喻乐之上下打量着他,“秦少爷这是改行当泥猴了?”
短短三日不见,秦禹的变化可以说是相当明显。
之前还是穿着体面,干净的城里少爷一位。
现在粗布衣裳皱皱巴巴地穿在身上,袖口和裤腿都卷得乱七八糟,沾满了泥点子。
白净的脸晒得泛红,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活脱脱一个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庄稼汉子。
秦禹苦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土:“喻同志就别取笑我了。”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表情更苦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粪肥味儿。”
喻乐之嫌弃地往后仰了仰:“离我远点。”
小狐狸精从屋里窜出来,围着秦禹转了一圈,突然“嘤”的一声捂住鼻子,一溜烟跑回了屋里。
秦禹:“……”
嫌弃他用得着这么明显吗?
好吧,现在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保命。
喻乐之抬手一挥,秦禹体内淤积的黑雾便如潮水般涌出,被她尽数引入冥府。
“给。”喻乐之随手抛给他一块通体漆黑的玉牌。
“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有一段时间不能给你去除体内黑雾,你将这块玉牌贴身佩戴,任何时候都不要离身,有这块玉牌在你就不会有事。”
秦禹接住玉牌,只觉入手冰凉刺骨,差点脱手。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挂在脖子上,塞进衣领最里层,还不放心地拍了拍。
“喻同志放心,我一定时刻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