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裂痕并非新伤,更像是某种极其高明、甚至可称得上匪夷所思的手段,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生生剥离去了一丝最本源的内丹之力。
她的内丹蕴含着她上一世几乎全部的修为,坚不可摧,万法不侵。
究竟是谁?
用了什么方法?
竟然能如此隐秘地窃取她的力量?
联想到这被污染的龙脉,联想到矮子国阴阳师那诡异而熟悉的手段,一个模糊却惊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在她脑中急速闪过。
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窃取她力量的人,与布局污染龙脉的人,是否是同一伙,甚至……同一个人?
那念头太快,太惊人,没等她抓住细想,便己隐没。
喻乐之脸色冰寒,迅速将内丹重新收回体内。
她合上青铜匣子,指尖用力得微微发白。
事情变得无比复杂和棘手了。
难怪狗天道那么轻易的就答应她只要护好夏国龙脉,就给她二十万功德。
天道怕是早就察觉出这其中的不简单了。
就在这时,常谨之的声音小心地响起,“喻同志,是有什么发现吗?”
他最终还是走了过来,但在距离喻乐之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保持着礼貌而不令人反感的距离。
喻乐之抬眸看了他一眼,将合上的青铜匣子收起,淡淡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有些蹊跷,尚未想明白。”
见她不愿多说,常谨之也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他沉默地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目光望着跳跃的篝火,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
常谨之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和缓和气氛的意味,轻声问道:
“喻同志,这次任务凶险,说起来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这次出来,家里人会担心吧?”
他一边问,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喻乐之的侧脸。
火光映照下,那眉眼间的轮廓与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婴儿面容,以及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似乎重合得更多了。
他心里那份怀疑的种子,又悄然萌发了一丝芽。
喻乐之闻言,眼神都未曾动一下,只是漠然道:“不会。”
常谨之听到喻乐之那句“不会”,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心中的疑虑更深。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提及家人时如此冷淡回避,实在反常。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意的闲聊,继续试探道:“听说喻同志是从青省来的?
说起来真是巧,我有一个堂妹现在就在青省那边插队当知青。
而且……喻同志你和我那堂妹,相貌上还挺相似的,这也算是一桩难得的缘分了。
不知道喻同志家里具体是青省哪里?父母可还健在,若有机会,定当上门拜访感谢你此次的援手。”
【噗——宿主,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查户口本的问题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