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点啥?”
她咬着嘴唇,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咱出去走走?去河边晒晒太阳?或者……叫老周他们来家里坐坐?你不是一直说老周讲笑话最逗吗?”
傅黎安没应声,只是默默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她,像一道冷漠的墙,隔开了所有试图靠近的人。
“我眯一会儿。”
他说完,便再无声息。
乔晚音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日光悄悄西移,斜斜地照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久到膝盖都发麻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最后,她悄悄起身,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连门缝合拢的声音都不敢让它响一下。
厨房里,水汽氤氲,宋雅芝正低头揉面,面团在她掌下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一听脚步声,立马回头,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喝了吗?喝了几口?”
“就抿了一小口。”
乔晚音瘫在凳子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妈,他以前最爱喝您熬的参汤了,每次都抢着喝,生怕别人先下手。”
宋雅芝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慢慢坐到她对面,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都刻着岁月和担忧。
“晚音,妈想了好多天……”
她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黎安这样,十有八九,是因为咱娘俩的事。”
“那孩子,打小心软。”
宋雅芝的声音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压抑已久的痛楚,“小时候他养的那只狗死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后院的草堆里,再也没醒过来。他抱着那只狗,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饭也不肯碰一口,话更是半个字都不说,整日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眼睛空落落的,像是魂都被抽走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太软,软得能为一条狗伤成那样……现在呢?看着咱们婆媳俩为了那些陈年旧账吵得天翻地覆,互相伤害,他站在中间左右为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说,他心里该有多疼啊?像刀割一样啊。”
乔晚音这才真正抬起头,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婆婆。
几天没见,宋雅芝整个人仿佛被岁月和悔恨狠狠碾过一遍,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
她原本乌黑的鬓角如今已全白,一根根刺目地扎在灰白交错的发间;眼角的褶子又深又密,像被钝刀一笔一笔刻出来似的,每一道都写着疲惫与自责;她的眼睛红得厉害,布满血丝,干涩得几乎无法眨眼,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连泪水都被熬干了。
“我……”
乔晚音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团湿透的棉絮死死堵住,声音卡在胸腔里,怎么也出不来。
她想说点什么,可嘴唇动了动,终究只吐出一个气音。
“妈对不起你。”
宋雅芝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冰凉,几乎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以前是我瞎了眼,耳朵软,心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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