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闹腾,信不信我骟了你?我说到做到,再闹腾我拔刀了啊!”
“哧溜溜~~”
老酒继续蹦跶着闹腾。
萧思衡满脸残念的看着老酒。
我特么竟然从一匹马的脸上,看到了嘲讽和不屑,真他娘好本事,察言观色的能力,怕是已经登峰造极。
不过……
萧思衡确实是在吓唬老酒。
老酒是儿马,天然带有烈性,与萧思衡的武道契合,唯有最烈的儿马,才能发挥出霸王枪法冲阵的威能。
其次,老酒是宝马良驹,用驯马大师的说法,老酒具有麒麟血脉,应该留在马场孕育后代,不能骑出去,尤其不应该骑着老酒冲锋陷阵,若是一不小心磕了碰了伤了,未免太过可惜。
萧思衡觉得这些人在扯犊子,驯马技巧很高,但却只是照本宣科。
宝马良驹,怎能留在马棚里?
再多的小母马,也比不得在战场上纵横驰骋,长期留在牧场育种,再怎么优良的战马,也会一点点废掉。
真正意义上的“废掉”。
“这样吧,前边是处重镇,我给你买十斤烧刀子,让你喝个痛快。”
“哧溜溜!!!”
萧思衡耐着性子驯马,老酒期待着美味的烧刀子,半空中的阿金,警惕的看着四面八方,提防敌人突袭。
“唳!”
阿金重重的叫了一声。
萧思衡接到讯号,知晓前方出现大队人马,立刻骑马赶了过去。
……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把扇摇。
此时已经是盛夏时节,太阳肆无忌惮的释放灼热,天地好似火炉,就连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是蔫头耷脑,水汽被蒸腾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燥热,阳光被水汽折射,空间好似出现扭曲。
这等天气,仍旧有人在赶路。
他们是……镖局!
镖局吃的是辛苦饭。
风餐露宿,酷暑严寒,狂风暴雨,鹅毛大雪,什么天气没经历过?
叫苦叫累的,如何做得了镖师?
既然吃了镖师这碗饭,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天气凉爽的时间赶路,或者在树林间避暑,但是,不能停下来,更不能耽误日期,否则会砸了招牌。
天热,无风。
镇远镖局的镖旗却猎猎作响。
镖师们用铁丝把镖旗穿起来,亮出镖局的名号,口中呼喊着“合吾”,免得有不开眼的毛贼拦路抢劫。
镇远镖局自然不会惧怕毛贼,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热的天气,骨头都快熟了,最好能省点力气。
带队的镖头名叫常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