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旨仍然是道先战胜自己。”(路遥)
……凌晨,醒在雨后的故乡,我披衣来到了院子的夜色中,仰望天空。
一连几天的阴雨,使得乌云一直沉沉地笼罩着故乡那原本明净蔚蓝的天空。今夜,依然如此。
夜空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点星光或月光。乌云,惯于玩弄遮拦光明劫掠光明的把戏。
但是,不!……有一点点光亮在乌云密布的天幕上浮现,呵,那一定是月光——月亮的光!
一丝浅浅的喜悦瞬间浮上我刚才还满是失望的脸。
第十六章 沉默的羔羊(3)
是的,月光,一团
这段未写完的日记,是我的心灵再度蒙尘的写照。
自传写不下去,心头苦不堪言。
为了排遣苦闷,我一步步走向了堕落。
我中了邪似的去租或者借了一堆又一堆的“黄碟”,在朋友家“欣赏”。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浸在那赤裸裸的发泄兽欲的情节里,“享受”短暂的“刺激”与“快感”。
每一次看完后,我总是告诫自己:再也不能看了,再也不能这样了……
然而,我仍然无法克制自己……
我还成了赌桌上的常客。
先是打麻将,通宵达旦,没日没夜地沉醉于一个子的打好打坏,一毛钱的输或赢……
我的牌友中,就有美玉的丈夫。
哥哥在九泉之下,假若知道我和他的情人的丈夫同桌赌钱,会作何感想?在牌桌上,我有时这样胡思乱想。
后来,打麻将输赢太小,我干脆跟着一帮赌徒赌起了“32张”
在我们这儿,“32张”才是正宗的赌博。
我一生中最疯狂的赌博纪录,就是在这一时期“创”下的。
我赢了输,输了赢,有时十几块钱做本,半个钟头里竟赢了一千多元。
赢得容易,输得也快,不一到一个钟头,我在手里还没有焐热的一千多元,又到了别人的口袋里。
其实那时我口袋里总共也才七八十元钱,我却用它们赌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在一个晚上,把它们完全给输了个精光。
我又到在一家宾馆上班的侄女那里,“借”了200元钱——她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
这200元钱,又给我在一夜之间赌掉了。
我真想永不再踏进大姐家的大门
就在我陷于看“黄碟”和赌博的泥潭不能自拔时,我的一个亲人——大姐,却给了我一记“闷棍”。
一天, 我照例到朋友阿忠家吃晚饭,正赶上阿忠小俩口在吵架。
他俩见我来了,都住了嘴。
阿忠的妻子撇下我们,躲进了里屋。
我感到了气氛的尴尬。
草草吃完饭后,阿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