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捂住了双眼,捂住了怕被别人看到的咸涩的泪水……
新的一幕开始了。
我已经身在北大。
一切,那么自然而真实。
我,已经上场了……
爸、妈、哥:
你们可以放心了,我会好好地报答你们,报答你们,报答你们……
在那个阳光热烈的春日下午,在北大,我在笔记本上留下了这样两段百感交集的文字。
几天卖下来,我并没有赚到一分钱
然而,再好的“使命感”和“自我拯救方法”,并不能解决我的肚子问题。
在多方找工作无果之后,我改变了思路,决定尝试一下卖花。
在街边路头,我经常看见一些卖花人摆了一些鲜花叫卖,我想,他们一定能赚一点钱,否则不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卖。
在宿舍里的一次聊天,舍友兼老乡刘朝助忽然问我,沙漠舟你怎么不找工作了?
第十五章 漂泊在北京(5)
我说,我倒是想卖花,可是没本钱……
你咋不上说呢?说着,朝助掏出200元钱,递给我。
这钱你先拿去批一点花来,卖卖看,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想办法……
朝助的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面对这200元钱,我简直有点手足无措——第一是根本没想到朝助可能帮助我,第二是他刚辞了工作,准备专心自考,也需要用钱……
朝助在此后的艰难岁月中,还多次从自己不多的收入中,拿出钱来资助我。
和他的表兄吕清一样,朝助根本就是一种无私的付出,因为连我自己都清楚:那钱,我没有能力还。
助人一次容易,第二次就难了,更何况三次、四次……
这是一个愈来愈冷漠的人间,而我,却一次又一次地际遇了温暖。
听说我要卖花,一位女孩把她老乡留下的一辆旧自行车送给我,作为“运输工具”。
我买了喷水壶、塑料桶等工具,到马甸鲜花市场批了百合、玫瑰等,当起了“卖花郎”。
然而,几天卖下来,我并没有赚到一分钱。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在你动手之前是一回事,在你动手后又是另一回事。
我先后换了好几个地点,都让我大失所望。
倒是地下室有几个同情或敬佩我这个“武大郎”的,见我白天没卖多少,晚上都来照顾我的生意,把我卖不出的快枯萎的鲜花买去送给自己或送给女友。
这样的“义举”让我感动,也让我不安。
后来,我在外面卖不完的鲜花,要么赔本卖掉,要么,干脆送给问了价钱又不想买的过路人。
最后一次去批发鲜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