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如果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埋伏,那么他们的人数肯定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
「陆惑!狡诈!」白楚河手一挥:「立刻让人去查探。」
「是。」
——
另一边的帐内
「太子妃,我们的人被发现了。」杜延眉心拧紧。
「被发现了也无所谓,我们要做的不是和他们硬碰硬,而是稳住。」
「可这么拖下去,他们迟早会打过来。」
「派几个人去周围布置一些陷阱,我们尽量拖延一些时间。」
沈眠知摆弄着茶具,表情一片淡然。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为陆惑多提供一些时间。
「还有一件事,温宛传信来,说是栗子要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算起来也差不多要到了。」杜延道。沈眠知脸色微沉,片刻后,又缓缓勾起唇角:「让她来,正好,可以用她再拖延一些时间。」
「那属下先去安排。」
「嗯。」
沈眠知看了眼桌子上今日刚送过来的信,心里有些牵挂和忐忑。
本来陆惑只想让杜延穿着他的将军衣裳守在这拖延时间,但是沈眠知说,夫妻一体,就应该共甘共苦。
况且,如果沈眠知留在太子府,很有可能被西威国趁虚而入,掳走沈眠知做人质,陆惑也就麻烦了。
两个人商议了一番,还是决定分头行动。
那天晚上,陆惑抱着沈眠知一整晚都没有睡,说了一晚上的情话。
准确地说他们在赌,赌赢了,那么以后都会相安无事。
沈眠知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眼眶湿润,她在心里默默道:「陆惑,我等你。」
随后,她拿着纸放在了蜡烛上,看着那封信化成了灰烬。
沈眠知擦了擦眼睛,走出帐子。
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天上的乌云挡住了阳光。
耳边忽然传来温宛的声音。
「太子妃,奴婢们来陪你了。」
沈眠知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太子妃,您没事吧?」栗子关切道。
「无事。」
「太子爷呢?」栗子环顾四周,心里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眠知招了招手,温宛会意,立刻去找来椅子坐了下来,目光阴冷地看着栗子:「你找陆惑做什么?」
她的脸色冰冷无比,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栗子在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平日里的那种懵懂和无知。
「奴婢只是问问。」栗子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搅动着帕子。
「你很好气?」
「奴婢没有…」
「栗子,别演了。」沈眠知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