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主成亲后,猎场的所有知情人皆被奴婢处置了个干净,每一个都是奴婢亲自动的手,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齐嬷嬷从小看着周漪月长大,她的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她几乎学了个十成十,久而久之,曾经那些难以接受的事,已经能平静从她嘴里道出。
周漪月闻言也不欲勉强她,又问:「那嬷嬷,那些罪奴里可有人让你印象深刻?」
「回公主,那些罪奴都是大差不差的,公主也只是和他们玩乐,玩腻了便吩咐奴婢处置他们。公主待他们一视同仁,并无差别。」
周漪月垂下眼帘,「这倒怪了。」
到底是她记性不好,还是说此人只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可既是疯子,又怎会知道自己养猎奴一事?他的目的是什么,威胁?复仇?她通通不得而知。
但她不会坐以待毙。
齐嬷嬷问:「公主是金枝玉叶,想处死一个庶人易如反掌,为何这般忧虑?」
周漪月卷起画纸,面色凝重:「嬷嬷想,若他真是罪奴,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刻意接近你,还想杀了你,你会不会想找出此人?更何况,在明他在暗,谁知道他会不会那天再像昨夜一样突然出现想伤害我?」
她现在就像行走在烟雾弥漫的密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蹿出一只猛兽将她撕成粉碎。
「而且我现在愈发觉得,我昨夜的落水可能不是巧合。还有那猎月楼,我可不相信只是一个意外。」
闻祁没有跟他提猎月楼的事,她是从侍女那里得知的。
这么大的手笔,还真是看得起她,周漪月在心里冷笑。
她将画像收好装进卷筒:「给我备车,我要出宫。」
齐嬷嬷面露讶异:「公主,您病还未好全,怎可在外面受风?而且驸马刚吩咐过,公主今日应该好好休息,叫您别乱走走动,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驸马怪罪下来……」
「今日驸马不在宫内,没人发现,若是驸马问起来,便说是我一意孤行,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周漪月抬眸看了她一眼,凤目染上冰霜,「嬷嬷,我并非在徵求你的意见,而且,我从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齐嬷嬷见她态度坚决,叹了口气,终是妥协:「是,奴婢这就去办。」
周漪月换上了常服,只一身天水碧色襦衫长裙,头戴幂篱,遮住了自己的容貌,走之前还从匣子拿出一把银雕匕首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因是微服出宫,她只带了几个侍卫,所乘的也是低调的青蓬黑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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