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赵峰的声音没有温度,每个字都像带着冰碴。
黄毛被他的眼神慑住,扔下木棍,连滚带爬地扶起地上的两个同伴,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小巷,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叶凌快步走到松本奶奶身边,扶起老人,语气满是关切:“奶奶,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伸手拂去老人衣角的泥土,目光落在那个布包上。
布包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松本奶奶惊魂未定,握着叶凌的手还在发抖,见混混跑了,才缓缓松了口气,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
竟是一叠用牛皮纸包好的抹茶粉,还有几个刚做好的糯米团子。
“我……我想着你们晚上出去,可能会饿,就想把这些送到你们房间,没想到走这条路会遇到他们……”老人的声音带着后怕,眼眶微微泛红:“还好你们来了,不然……”
赵峰看着布包里的抹茶粉与糯米团子,心里忽然一暖。
松本奶奶明明自己受了惊吓,却还惦记着他们的温饱,这份善意,比夜色中的石灯笼更暖人心。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遍老人的膝盖,刚才被推倒时蹭破了点皮,不算严重,便从怀里掏出玄清道长准备的药囊,取出一小瓶止血药膏递过去:“奶奶,擦点药膏,很快就好。”
叶凌接过药膏,小心地帮松本奶奶涂抹伤口,嘴里轻声安慰:“您以后晚上别出门了,要送东西跟我们说一声就好。这些混混我们已经赶跑了,以后不敢再来找您麻烦。”
松本奶奶点点头,握着两人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这把老骨头今晚就糟了。”
她将布包塞到叶凌手里:“这些你们拿着,抹茶粉泡着喝,解乏;糯米团子填肚子,别饿着。”
叶凌没有推辞,接过布包,心里却愈发坚定:蕃村家族的阴邪勾当已经扰乱了这片土地的安宁,连松本奶奶这样的无辜老人都可能受到波及,他们更要尽快查清据点,清除阴邪,还京都一个安稳的夜晚。
叶凌刚将布包揣进背包,赵峰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骤然凝重。
方才驱散混混时,他刻意用玄门之力扫过小巷四周,此刻却敏锐察觉到,巷口两侧的屋顶与墙根处,多了几缕极淡的、不属于普通人的气息。
“别说话,跟我走。”赵峰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金蓝微光一闪而逝,悄然将玄门之力凝成一道屏障,罩在他与叶凌、松本奶奶周身:“有人在盯着我们。”
叶凌心头一紧,顺着赵峰的目光看向巷口。
月光下,墙根处的阴影似乎比寻常更浓,隐约能看到几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正透过黑暗牢牢锁定他们。
那些气息阴冷晦涩,与白天在古董店感知到的阴邪气息如出一辙,显然是蕃村家族的人!
“奶奶,您先抓紧我。”叶凌立刻扶住松本奶奶,将她护在身后,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我们现在送您回民宿,路上别回头。”
松本奶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原本还带着后怕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惧,紧紧抓住叶凌的胳膊,脚步却因紧张有些发颤:“是……是之前那些陌生面孔吗?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不是冲您来的。”赵峰一边警惕地盯着巷口的阴影,一边扶着松本奶奶往民宿方向退:“他们盯上的是我们,您只是碰巧被卷进来了。”
他心里清楚,方才与混混动手时,虽然刻意压低了动静,但玄门之力外泄的气息,还是引来了蕃村家族的眼线。
这些人显然一直在附近蛰伏,就等着他们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