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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3页）

&esp;&esp;听到这个词，程朝玉不禁迟疑了。

&esp;&esp;他想起了萧慕凰说的那句话。

&esp;&esp;“朝玉，你老实告诉母亲，小王女可有对你不规矩？”程老太傅忽然正色问道。

&esp;&esp;“没有！”程朝玉飞快地否认，又脸红道：“我才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男子。”

&esp;&esp;就背后抱了一下。

&esp;&esp;也不算不规矩。

&esp;&esp;反正他一点没觉得萧慕凰有轻佻之意。

&esp;&esp;“那就好。”程老太傅点点头，她对自己教出来的儿子还是放心的，“只要小王女是真心待你好，我也就没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esp;&esp;“她何止是真心待我好啊，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像她这样不求回报的女子。”程朝玉忍不住替萧慕凰说了一句好话。

&esp;&esp;“哦？小王女不求回报？”程老太傅有些啼笑皆非。

&esp;&esp;这女子对男子好，不外乎就是想得到对方。

&esp;&esp;还能有不求回报的？

&esp;&esp;她刚还说自己教出来的儿子可以放心呢，结果儿子给她来这么一句不谙世事的天真话语？

&esp;&esp;“是呀。”程朝玉认真地点头，“虽然我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她确实说了，让我最喜欢自己，最爱自己。她说，她希望她是付出多的那个人。”

&esp;&esp;程老太傅怔住了。

&esp;&esp;这，真是小王女说出的话？

&esp;&esp;“我就问她，我说难道你不想要我喜欢你吗？”程朝玉接着说道，“她回答说，我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她就够了。母亲您说，她这样是不是不求回报？”

&esp;&esp;程老太傅还没说话，柳儿就忍不住惊讶地道：“小王女对小公子是不是有些好过头了呀？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呀？”

&esp;&esp;他这一说，程老太傅和程朝玉包括管家，都是神色微微僵了一下。

&esp;&esp;柳儿自知失言，忙跪下道：“奴胡说八道的，小王女不会有什么古怪的，因为当初小王女误会小公子心有所属，也还是对小公子还有大小姐很好很好的，小王女就是一个好人……”

&esp;&esp;程老太傅一听这话，面色更僵了。

&esp;&esp;慈不带兵。

&esp;&esp;能带着几十万人征战四年，把敌国打得服服帖帖还坑杀战俘的女人，能是什么良善好人？

&esp;&esp;“她确实对我好得有些过分了……”程朝玉喃喃了一句。

&esp;&esp;然后忽然又抬头看向他母亲：“不，她不是对我一个人好，母亲，她是对我们整个程家都很好。她甚至不介意姐姐没大没小不分尊卑，一点都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女。”

&esp;&esp;程老太傅沉默了。

&esp;&esp;若非柳儿一句无心之语，她确实忽略了很多东西。

&esp;&esp;前几日小王女沦为全京城笑柄，连陛下都震怒了，可小王女却丝毫没有迁怒程家。

&esp;&esp;仿佛朝玉嫁不嫁小王女，小王女也对程家如故一般。

&esp;&esp;但程家何时与小王女有这般铁打的交情？

&esp;&esp;良久，程老太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小王女胸襟过人，自然不是凡女俗人可以理解的。”

&esp;&esp;程朝玉怔了怔，忽然明白了自己母亲的意思——事已至此，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程家都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