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绕过车头,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前面的景象。
盘山公路硬生生被断成了两截!
马路对面血迹斑驳,留下几条触目惊心的车痕!
隐隐从悬崖底传来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她看的心惊肉跳,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听见身旁的助理道:“少夫人,掉下悬崖的是岭南国际中学的校车,车上的学生估计已经”
“交通部门正在抢修,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修复好。”
他语气顿了顿道:“鹰嘴山地势险要,每年到汛期的时候,都会发生各种事故,这是天灾,避免不了的。”
一想到那些朝气蓬勃的中学生已经殒命,有无数家庭瞬间破碎。
她心里堵得厉害,哑声道:“天灾无情,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太渺小了。”
“谁也无法预料,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下一秒,她就被厉瑾年紧紧的牵住手。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悲伤而深情:“雪宝,这就是世事无常,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所以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你有遗憾吗?”宫晴雪问。
厉瑾年抬手将渔夫帽认真戴在小女人的脑袋上,心满意足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微风吹起男人的白衣衫和黑色西装裤。
越发衬得他翩翩如玉,宛若画中人。
宫晴雪喉头一紧,忽然有点心酸。
如厉瑾年这样多金、帅气、又能力强大的男人。
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唾手可得。
而他唯一所求却只是自己,这么满足。
试问。
这世间有几个女人能不被打动,深陷其中?
尽管她心底积压的恨意、委屈、不满如万丈冰川一样厚。
却还是不可抑制地裂开了一条缝隙。
很快。
众人开始沿着陡峭的山崖攀爬。
而宫晴雪发现,后面的骚包车队真的是蔚少的!
两队人马狭路相逢。
跟看见陌生人一样,各爬各的。
气氛冷漠至极。
宫晴雪拒绝了厉瑾年非要背着走的要求,拽着他的手往上爬。
听见忽然身后响起一声惨叫。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脱口而出道:“厉瑾年,是谁掉下悬崖了,蔚少吗?”
不远处,正在爬山的蔚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气晕在地。
小玩具至于这么记仇吗?
敢咒自己死?